卑微的写下如此言论,只想要天下的安定。”
“这其中一片慈父情怀.....令我心中万千感慨。”
陈况倒是笑了一声,摇头无奈:“你啊,这话说的倒像是在指责我这个父亲,指责我没有尽到父亲应该做的义务一样。”
陈渊心情本是十分沉重,此时却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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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
刘询在听到绣衣使者以及内侍所说的话之后,心中也松了口气,而后便下令将太子释放出来,然后将其好好约束管教。
至于王莽和六难?
刘询犯了难。
其实他想要将王莽以及六难杀死的,但....王莽的女儿毕竟是刘奭的妻子,也是日后皇后的父亲,而且此时的王莽其实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将他杀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将其放出来,刘询又有些心中怒气未曾消散,若非是王莽不阻拦,这事情如何是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简首是可恨!
这般想着,刘询便干脆将这件事情搁置,不去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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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狱之中
王安披着黑袍遮挡着脸面,站在那大佬之前,脸上带着些许着急焦虑之色:“父亲,此时该如何做?您可有人能够在陛下面前说话?”
“我听传闻,陛下好似对您十分不满,想要将您处死了!”
王莽虽然着急但也没办法,正当他踌躇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六难却缓缓的睁开了眼角:“王相,您可还曾记得我与您说的话?”
他的脸颊上带着些许神秘的笑容。
“民间之刘秀者,皆有太祖血脉之力,其为九之极数,您正是因为还有一位未曾杀死,所以惊动了赤帝命格,让其对您进行反噬,于是有今日的牢狱之灾。”
“只要您能杀死最后的那位刘秀,白帝便能够再次压制赤帝,您便能够安然无恙了。”
六难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睛。
事实上,他相信自己说的话吗?其实是不相信的,但这个时候若是不做些什么,将来若是王莽逃出来了一定会怀疑他的。
所以他必须是说些什么。
什么?你问若是刘秀死了,王莽还是没有被皇帝放过该怎么办?
凉拌呗。
死都死了,他还能干什么?
但——只要刘秀死了,而皇帝释放了王莽,那么他在王莽心中的“高人”形象便会更加根深蒂固,无可动摇!
这是六难最冒险的一步!
而此时,王莽一咬牙,做出了决断。
“散尽家财,必须早日杀死最后的那个刘秀!”
王安眼神转悠,但却不敢违抗自己父亲的话:“我知道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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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西十二年,春夏之际。
一辆车马从官渡城缓缓的行驶了出来,其车辇上坐着一位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穿着一身玄袍,身边放着一把长剑。
他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仔细的读着,好似忘我,好似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一个什么样子的状态之中。
但....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人。
官渡公世子,陈渊!
也是此代的陈氏家主!
陈氏的一应事物,由其决断!
“这方向是.....”
一个老者看向那车马行驶的方向,脸上带着些许犹豫之色,而后说道:“是长安!”
身旁的人也是松了口气:“天下要安定了!”
是的,天下要安定了!
大汉的动荡持续了漫长的一年多,但天下的安定却只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因为陈渊从官渡城而出,前往长安城的消息只用了三个月就传遍了天下。
天下间,那些“野心家”们,谁都不敢动了。
而各州牧郡县,那些本来想要割据分类的世家、郡守、州牧、全都是冷静了下来,而后老老实实的继续当大汉的郡守、州牧。
至于西域?
在听闻官渡公世子陈渊入长安的一瞬间,西域的诸多国家便安静了下来,他们开始继续老老实实的和大汉进行贸易往来。
至于先前的动荡?
一些小国杀了几个大臣,以此来表达这都是有奸佞作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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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西十二,夏秋。
大雨磅礴落在地上。
未央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