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王府,为我爹,也为我,讨回一个公道啊!”
太后听着秦飞的哭诉,脸上的寒意越来越重。
她点了点头,那双浑浊而精明的眼睛,终于再次转向了皇帝。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严厉的训斥。
“皇帝!”
“你听到了吗?”
“这就是你偏袒的好驸马!”
太后手中的拐杖,指向秦羽,语气不容置喙。
“为了一个外人,你要寒了自己亲哥哥的心吗?”
“为了一个庶出的奴才,你要让你自己的表哥,颜面扫地,打入天牢吗!”
“哀家告诉你,只要哀家还活着一天,这镇南王府,就倒不了!”
皇帝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拳在龙袍之下,握得咯吱作响。
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外人?
奴才?
在母后眼中,他这个皇帝亲自选中的驸马,为国争光的功臣,竟然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打杀的外人和奴才?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羽,突然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冷笑。
“呵。”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这紧张的气球。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秦羽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挡在身前的如烟公主,越过暴怒的皇帝和得意的秦飞,最终,落在了镇南王王爷,秦源的脸上。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王爷。”
秦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又无比嘲讽的弧度。
“我算是明白了,难怪你们手中会有陛下赏赐的金牌,当初你们讨要这东西,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有太后娘娘在背后为你们撑腰呢?”
轰!
此言一出!
如同一道惊雷,在麒麟殿内轰然炸响!
刚刚还一脸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秦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的瞳孔,在这一刻,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源几乎是下意识地尖叫出声,那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变得尖锐而扭曲!
“来人,给本王堵上这个逆子的嘴!”
然而,已经晚了。
皇帝不是傻子。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秦羽!
“秦羽!”
皇帝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你说清楚!”
“什么御赐金令?给朕说清楚!”
秦羽对着皇帝,微微躬身,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回陛下。”
“中秋宴之前,王府一家不止一次想将我赶尽杀绝,为了对付我,甚至连我身旁的小小婢女都不愿意放过!”
“甚至为了做出这般无耻的行为,连陛下赏赐的金令都拿了出来,当做护身符,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仗着陛下的名声,去做这般无耻之事!”
秦羽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如实说明,脸上分明带着几分冷笑。
话音落下。
麒麟殿内,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大瓜,给砸懵了!
陛下什么时候赏赐过王爷金令?
这块令牌究竟是怎么来的?
高坐龙椅之上的大夏皇帝,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极致的,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的脸,已经不是猪肝色了。
而是一种恐怖的,青紫色。
只有陛下清楚,当初这块金令,分明是自己看在如烟公主的面子上,赏赐给秦羽的。
到头来,出现在王府手中,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王府擅自将赏赐截留,把自己赏赐的金牌据维基哟普!
难怪那天他派人去赏赐,秦羽却迟迟没有入宫谢恩。
他还以为是这年轻人不懂规矩。
原原来不是他不懂规矩!
是他的赏赐,他这个皇帝的脸面,被镇南王府这群狗东西,死死地按在地上,反复践踏!
“好。”
皇帝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