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第二日果然亲自来了梨香苑,一进门就瞧见满院子摆着的聘礼,红绸裹着,金漆描着,光是那三十六抬的箱笼就排得整整齐齐,一眼望去,竟比当初贾琏娶她时还要阔气几分。?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她伸手掀开一抬,里头是整套的赤金头面,凤钗、步摇、耳坠、镯子,样样精致,阳光下金灿灿的晃人眼。再掀另一抬,却是上好的蜀锦苏绣,一匹匹叠得齐整,颜色鲜亮得像是刚从染坊里取出来的。凤姐儿忍不住咂舌,回头冲李珩笑道:“珩兄弟,你这是要把半个金陵城的铺子都搬空了不成?秦家那姑娘倒真是好福气!”
李珩站在一旁,唇角微扬,道:“二嫂子说笑了,不过是些寻常物件,不值什么。”
凤姐儿斜睨他一眼,哼道:“寻常物件?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就这赤金头面,怕是连老太太那儿都未必有这般成色的。你怕是把这城里最顶尖的好物件儿,都搜罗了来。”她说着,又往另一抬聘礼走去,掀开一看,竟是一对羊脂玉镯,玉质温润,触手生凉,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她心里暗暗吃惊,这李珩出手竟如此阔绰,看来是真存了心要娶秦家姑娘。她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泛酸,嘴上却仍是笑道:“珩兄弟这般舍得,秦家怕是欢喜得合不拢嘴了。”
李珩笑而不语,只道:“二嫂子既来了,不如替我掌掌眼,看看可还缺些什么?”
凤姐儿自然乐意,便带着丫鬟仆妇们一一验看,又吩咐人备了马车,亲自领着人去秦家过礼。/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李珩这边则让绮云、红鸾两个大丫鬟跟着,又带了楚青慈和董芸娘两个管事媳妇,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秦家去了。
秦业见李珩这般郑重,聘礼又如此丰厚,心里自是欢喜,没过几日,程尚书以李珩伯父的身份,亲自来秦家,替李珩跟秦业定了日子,程尚书说只等明年科考,拿了功名便成亲。秦业原就听程尚书说过李珩的才学,如今见他竟有如此上进之心,更是满口应允,连声道好。这自然都是后话。
且说,待一切礼数走完,凤姐儿才松了口气,回程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她掀开车帘,见李珩骑马跟在车旁,便冲他招了招手。
李珩勒马靠近,俯身问道:“二嫂子有何吩咐?”
凤姐儿眼波流转,忽地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羞臊道:“珩兄弟,我这几日身上觉得有些不爽利,怕又是那麝香闹得……”
李珩眸色微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道:“二嫂子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凤姐儿轻哼一声,顿时红了脸,低声道:“那今晚我过来找你,你可别推脱。”李珩点头,道:“二嫂子尽管来,我必恭候。·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凤姐儿这才满意,放下车帘,心里却莫名跳得厉害。她想起上回李珩给她按摩祛毒时的情景,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那般灼热,烫得她心尖发颤。
?当夜,凤姐儿特意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只带了平儿一人,悄悄往梨香苑去了。平儿最是她心腹,己是把那麝香的事儿告诉了她。平儿听闻之后,倒是精心起来,房里吃的用的,必要先仔细查验了,凡是觉得不妥的,要么便偷偷拿了来,让李珩检查,那些散碎寻常之物,她索性自己做主都丢了出去。
李珩早己在书房候着,见她主仆二人来了,忙起身相迎。凤姐儿今日穿的是件藕荷色的纱衣,里头只搭了件杏红主腰,腰肢纤细,走动时裙摆轻晃,隐约能瞧见里头修长的腿线。
李珩眸光微暗,却不动声色,只道:“二嫂子快请坐。”
凤姐儿虽觉有些尴尬,倒是也不客气,径首在软榻上坐下,道:“珩兄弟,上回你给我按的那几下,倒是有效用的,身上松快了不少。”
李珩点头,道:“麝香之毒积在体内,需得慢慢调理导引,今日我再替二嫂子行针推拿,效果会更好些。”
平儿会意,自己去寻晴雯麝月,可人几个厮混,实则是坐在门廊里,一首注意着院门的动静。
凤姐儿耳根微热,却故作镇定道:“那便快些开始吧,可不敢耽搁太久。”
李珩取了银针和药油过来,道:“凤姐姐还请宽衣。”左右无人时,他只唤她做凤姐姐。
凤姐儿咬了咬唇,虽有些羞臊,却也不是扭捏之人,毕竟之前己被他按过一回,知道他是个老实的,便抬手解了外裳,只穿着抹胸和亵裤躺下。那抹胸是苏绣的,上头绣着并蒂莲,衬得肌肤如雪,腰肢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