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有所不知,奴家非是自有身,乃是……是玉人楼里的歌姬,若是……在外染上官司,东家怕是要打杀了奴家,还……还请爷饶了奴家这条性命吧。”西域歌姬泫然欲泣,可怜兮兮,让人我见犹怜。
“你……是哪家院子里的乐人?”贾琏眼珠一转,忙问。
“奴……奴是新买进玉人楼的,如今东家着急往新京里搬,手上银子短,这才准奴等到各家府邸演堂会……”。
李珩突然开口,转向青松:“拿我的帖子去玉人楼,就说这里边涉及谋害朝廷命官的案子,这胡姬,本爵要了。价钱随他开。”
歌姬怯生生道:“奴家身价银五百两,楼里钱掌柜说过,赎身要三千两......”。
贾琏闻言嗤笑:"三千两?够买座大宅子,再添几个绝好的丫……!”
他话未说完,就见李珩己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仔细数了整整五千两,递给他那小厮青松:“去!三千不够给他西千,西千不够给他五千。今日,本爵非得把人留下!若还嫌不够......”他眼中寒光一闪,“就让他等着玉人楼关门吧!本爵少不得去求陛下搬禁军查封了他,想来……陛下念在本爵医治头疾的情分上,会答应本爵所请,毕竟……还牵扯着珍大哥身上的爵位……”。
贾赦贾琏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般挥金如土,便是他们这些纨绔的世家子弟,也自叹不如啊,关键人家李珩……是真不缺银子使啊。
青松赶紧领命而去,那西域歌姬怔怔地望着李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好一会子,才走到李珩跟前,突然跪下:“奴婢……见过主子!”
“起来!一旁站着,这些日子,随时等着等府台大人问话!”李珩垂着眼眸,云淡风轻。
厅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神色照得阴晴不定。贾蔷瘫坐在椅子上,额上冷汗涔涔;贾蓉眼神飘忽,不时偷瞄贾琏。
“呵呵……这……还是罢了,珍大哥府上的事儿,哪里能让珩兄弟往里贴银子?这胡女放回去就是,等府台大人要问,再去楼里……传唤便是,珩兄弟何必……”。贾琏干笑一声。这珩兄弟也太豪横了,难怪人家身边儿那般多娇滴滴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