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花都泛不起。想到东郊乱葬岗那些“暴毙”的同僚的尸骨,他膝盖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眼下他可丝毫没有得罪李珩的资本啊。
“保护?”李珩冷笑一声,玄色锦袍上的银线云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负手而立,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二人,“带着精兵围困朝廷命官府邸,不经家主同意,既无朝廷诏令也无上峰调令,私自调兵,持械入府,这就是赵府台虽说扬州城的'保护'么?”
林如海站在一旁,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袖口。他眼角余光瞥见屏风后露出一角月白裙裾——是黛玉在偷看。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紧,喉结上下滚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是……是下官糊涂!下官这就撤兵!这就撤!”孙彪慌忙爬起来,腰间佩刀刀鞘撞在石板上发出刺耳声响。他朝门外吼道:“都聋了吗?速速撤出巷子!快!”
赵明德眼珠一转,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下官冒昧,不知李伯爷与林大人是......?伯爷能替林带人如此决断,想必,关系匪浅……”。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李珩眉头微蹙,暗骂赵明德卑鄙,竟然还想着挑拨离间?正欲开口说是受贾母所托……,可林如海却突然咳嗽几声。
这位素来儒雅的盐政大人此刻面色潮红,声音却异常清晰:“荣国府老太君心疼小女这个外孙,有意撮合小女与珩哥儿的亲事。珩哥儿这般人物,又对小女情深义重,下官自然千肯万肯,下官己同意这门婚事,林家与归宁伯府是一家,下官病着,他自然能做的……做的下官这一家主......”。
反正是李珩自己说,让他不必呼官称的,如今厚颜呼他珩哥儿,他也说不得不妥。
“父亲!”屏风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惊呼。黛玉猛地捂住嘴,纤指陷入锦帕中。她耳尖烧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紫鹃急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感受到小姐的手冰凉如雪,而且又惊又羞之下,居然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