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听到"李珩"二字,眼睛顿时睁大了:“可是写出《满江红》和《将进酒》的公子珩?”
李珩含笑点头:“正是在下。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小丫鬟惊呼一声,转身就往里跑,连门都忘了关。“姑娘……快,姑娘……公子珩,是公子珩,果真被姑娘念叨来了……”。
“主子,她念叨……,不会有危险吧?不行,主子咱们快走……”。青松这臭小子,心性首,性子拗,但贵在忠厚,任劳任怨。
“闭嘴!”李珩笑骂一声
不多时,楼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的清脆声响。
只见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子快步走来,她身着淡紫色绣花襦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纱衣,乌黑的长发挽成灵蛇髻,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素雅中透着几分灵动。她肤若凝脂,眉如远山,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唇不点而朱,定是那传说中的顾横波。
顾横波见到李珩,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前这位公子珩比她想象中还要年轻俊朗,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薄而线条分明,一袭白衣更衬得他气质出尘。她连忙福身行礼:“不知公子珩大驾光临,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李珩还礼道:“顾大家客气了,是在下冒昧打扰才对。”
顾横波侧身让路:“公子快请进。~s,h!u·b`x!s`.?c.o-m?绿蝶儿,快去备茶,要最好的明前龙井,哦,莫忘了去备桌上等的酒席,必要请公子留下用午膳的。”方才那小丫鬟娇笑着应声而去。
李珩随顾横波进了眉楼,只见厅内布置得极为雅致。正中挂着一幅山水画,笔法苍劲有力,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两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案几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有一张古琴横陈其上。
顾横波请李珩在窗边的矮榻上落座,自己则坐在对面。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久闻公子珩才高八斗,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顾横波亲自为李珩斟茶,纤纤玉指与白瓷茶盏相映成趣。
李珩接过茶盏,笑道:"顾大家谬赞了。倒是顾大家的才名,在下早有耳闻。那首《蝶恋花》写得极好,'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当真道尽了女儿心事。"
顾横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欣喜:“公子读过拙作?”
“不仅读过,还抄录了一份随身携带呢。”李珩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笺,正是顾横波那首词的抄本。
顾横波接过素笺,指尖微微发颤。她没想到自己的词作竟能得到公子珩这般人物的赏识。她抬眸望向李珩,只见他正含笑注视着自己,那目光温柔而专注,让她心头一热。*齐?盛¢暁′税,枉′ ¨首`发·
“公子...”她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奴斗胆,想请公子即兴赋词一首,不知可否?”
李珩挑眉:“顾大家想考校在下?”
顾横波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奴只是仰慕公子才情,想一饱耳福罢了。”
李珩沉吟片刻,目光在室内扫过,最后落在窗外波光粼粼的瘦西湖上:“既然如此,不如就以'临江仙'为题如何?”
顾横波眼中闪过惊喜:“公子愿作《临江仙》?那真是太好了!”她连忙起身,亲自为李珩研墨铺纸。
李珩执笔蘸墨,略一思索,便在纸上挥毫泼墨。顾横波站在一旁,只见他笔走龙蛇,一行行俊逸的字迹跃然纸上:
《临江仙·赠横波仙子》
十里扬州风月好,青楼梦绕巫山。画眉深浅入时难。多情因甚事,特地到人间。
一曲清歌云暂驻,千金难买相看。尊前谁为唱阳关。江南烟水路,应念我孤鸾。
顾横波读罢,眼眶竟微微泛红。这首词表面上写扬州风月,实则暗含对她的赞美与怜惜。“多情因甚事,特地到人间”一句,更是道出了她身为青楼女子的无奈与心酸。
“公子...…”。她声音微颤,“这词...奴受之有愧...…”
李珩放下笔,温声道:“顾大家何必自谦?在下不过是道出所见所感罢了。”
顾横波将词作捧在胸前,深深一福:“奴定当珍而重之,永世珍藏。”
两人重新落座,话题从诗词转到琴艺。顾横波抚琴一曲《梅花三弄》,指法娴熟,音韵悠扬。李珩听罢,也不推辞,接过古琴弹了一曲《广陵散》,琴音时而激昂如金戈铁马,时而婉转似流水行云,听得顾横波如痴如醉。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