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样,家里准备送他去技校学厨师,我就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门闯荡。
他甚至没有多想哪怕一秒就点头答应。
就这样,两个少年开着那辆随时要散架的红色125去往了县城。
我在县城没多少认识的人。
准确的说是没多少可以投靠的人。
倒是有个跟我们比较亲的亲戚在这里开饭店。
但我问都不想去问。
因为他们一家除了过年回来开着奔驰装装逼以外,平时都不带回来的,我去了投靠不了不说还会碰一鼻子灰。
我和拿抓打算先找份工作稳着,再想办法搞钱。
但是找了一天不是工资太低就是嫌我们太年轻不像做事的人。
我们回到二十一晚租的旅馆。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我好几次拿出二叔的名片想打电话过去都是输了又删,删了又输。
最终,我还是没脸打出这个电话。
人家在外面的时候,我们家也没少说他的不是,听说我爸以前还经常骂他,这个时候家里有困难了就给他打电话,我实在是没那个脸。
“拿抓,我们连一个落脚点都找不到,我妈的三十万医药费我拿什么去挣啊。”
听到我的话。
拿抓说:“七哥,你还记得咱们村那个李红吗?”
我想了想:“你是说住在村委会对面那家那个李红?”
“对,就是她,七哥你忘记了?我们那里前几年不是开石子厂吗?很多大车每天都要运石子...”
我坐起身来打断拿抓的话:“然后有一辆运石子的车翻了,正好把李红老公压死,赔了一百五十万给她。”
拿抓也坐起身道:“对,现在这个李红在县里开了一家会所,很有钱!我们可以去投靠她。”
我有些心动,可又有些犹豫:“我们无亲无故的,她搬走以后就没回来过,人家认我们吗?”
拿抓道:“都是一个村的,她请别人也是请,去看看嘛。”
我一拍大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