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水鱼。
可还没等到散场。
上次我给红牛的那个矮个子,也就是场子里的暗哨就浑身泥巴的冲了进来:“警察!”
这两个字一出!
场子里的喧哗声瞬间安静!
但只是稍许,所有人都开始干同一件事!
不是逃跑。
而是抢桌上的钱!
没错!
这些人居然在抢桌上的钱!
我桌上的钱也被同桌的赌客哄抢。
拿抓骂骂咧咧的也加入到抢钱的行列当中。
这种时候我不敢贪心,拉上拿抓就往外跑!
那个叫南哥的追了出来!
“你们两个别跑!”
我不跑个几把!
赌客要是被抓到最多就是拘留十天半个月罚点款。
我要是被抓到调查出是场子的工作人员,不说十年八年,一两年没跑。
我可不想去坐牢!
跟拿抓两个也不走小路,首接就往山林里钻!
“砰!”地一声!
身后的南哥鸣枪示警了!
“再跑我开枪了!”
我没想到这种只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会发生在我身上。
心里说不怕那是假的!
毕竟是枪啊!
一颗子弹穿过要害就能致命!
但我只是稍微一顿就示意拿抓加快步伐跑路!
鸣枪我们也得跑!
其实。
我并不是不要命。
只是我在赌。
南哥不敢开枪。
我又不是毒、贩,我就玩个牌不至于开枪。
所幸,我赌对了。
身后的南哥只是在追我们,但并没有朝我们开枪。
这个时候从小生活在农村的优势体现了出来。
面对山林里的复杂地形,我跟拿抓如同水里的钢鳅,田里的黄鳝,穿过一个个草笼子,绕过一根根大树,很快就把南哥甩开。
但我们根本不敢停歇,继续往前跑。
我不知道我们跑了多久。
我只知道雨停了,天黑了,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
拿抓还好,只是身上全是泥巴,我则是彻底跑不动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歇了好久才能说出话来:“我就知道那个南哥有问题,他根本就不像来玩牌的人,裴虎这个傻逼。”
拿抓问道:“七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看向面前荆棘密布的丛林:“原路返回走大路肯定不行,首接往前走,先走出这座山再说。”
“出去以后呢?去哪?根哥那里还是庞海那里?”
“都不去。”
我站起身环视西周。
心中感到很迷茫。
有诗为证:
十万大山困我身,
回首不见那年春。
欲借山魈问前路,
忽惊月下立孤坟。
“都不去那去哪?”
拿抓再次问道。
我目光看向前方,眼神逐渐坚定。
“去闯江湖!”
“江湖在哪?”
“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