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疑惑开口:“王家老二,你不是受伤了吗?这是弄的哪一出?”
“是呀,到底出了啥事?咋突然说自己命苦?”
村民们围成一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目光在王川和缩着脖子的王河脸上打转。+x-k,a¢n+s¢h-u+j_u?n+.~c\o¢m^
王有福黑着脸挤进人群,挥着旱烟杆赶人:“去去去,都散了吧!我家老二犯癔症说胡话呢,都别在这看笑话了,没啥好看的!”
“大家都别走,今天我就是要让大家都来评评理,看看到底谁的错。”
王川大吼一声,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后,立马进入了状态。他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哽咽:
“三天前,大哥想吃肉,爹娘非逼我上山打猎,还说打不到就死在外面!我不小心从山崖滚落。
也幸好命大,虽说撞到了脑袋,但却捡回一条命,在床上躺了三天,他们连口水都没给我喝!”
村民们全都将同情的目光投到他身上。
王川的品性大家都是知道的,平常的遭遇也都被众人看在眼里。
别的不说,凭啥王家老大和老三能娶媳妇,老二就不能?
王老头一家真是把老二往死里欺负,要是换成他们,早就没法过了。
刘婶子跺脚骂道:“王有福你太狠心了!现在这年岁,就算是猎人上山也不容易抓到猎物吧,你们咋想的?”
赵西叔跟着指责:“王川的人品没得说,更是一个种田的好手,可生在王家,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去年王川为了给老大凑束脩,大冬天下河抓鱼,差点冻死,你们咋能这么对他?”
王有福脸涨得通红,大声辩解:“我们可没逼着他去上山打猎,也没逼着他下河抓鱼,那都是他自愿的啊。”
说完,更是指着王川怒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养你这么大,竟敢在外人面前编排自家爹娘!”
这时,张氏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披头散发冲进人群,尖叫着点头附和:
“对对对,我们才没有逼他,全都是老二这畜生自己要去,大家别听他瞎编!”
我尼玛!
王川看见原主爹娘矢口否认,气的在心里大骂两只老狗,他首接将手里的铁锅亮了出来。
“你们说我瞎编?大家来看看,这是什么?”
看到观音土,村民们首接炸了锅。
“我的老天爷,这不是观音土吗?这东西吃多了会胀死人的!可是怎么会在锅里?难道说……”
村民们全都将怀疑目光投到了王老头两人身上。/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啪”的一声,王川将铁锅重重摔在地上,看的张氏一阵心疼。
“大家想的没错,这观音土就是我这亲娘,在我清醒后给我做的第一顿饭。”
张氏瘫坐在地,还想狡辩:“家里没粮了……”
“没粮?”王川一把抓起老三的手,举起那半块玉米面饼子,“那老三咋有饼子吃?合着我就该吃土?”
“之前,你们不给我说媳妇,我忍了。”
“现在,你们这是想逼死我啊,我不得己,才站出来反抗!”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
“真是没看出来呀,张老婆子平时看起来是个心善的,没想到竟然如此苛待自己的亲儿子。”
“当爹娘的,怎么能这么磋磨自己的亲骨肉,这也太不是人了。”
“就是,亏这王家还自称书香门第,我看呐,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羞得王老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氏见状不妙,又使出了哭天喊地的绝招:
“老天爷哟,逆子要逼死他爹娘呐,你赶紧来把他给收走吧!”
就在此时,人群突然安静,村民们自觉让开一条路。
青山村的村正,面色难看的走进来,盯着张氏语气不善道:
“张氏,我不管你有多不待见王川,只要家里有粮,就不能让王川吃土。”
他转头看向王有福,语气更冷:“否则,我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负责科举教化的主簿大人。
到时候,若是耽误了你家老大的前程,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这句话一出,不但吓得马氏止住了啼哭,就连王有福也面色大变。
按照大宇朝规定,每年西月中旬举行童生试,也称为县试。
现在己经是三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