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村民们终于停手,宋小宝鼻青脸肿模样凄惨,被人粗暴地拖到人群最前方。`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宋村正,你往我们泉眼里投泻药,这事情你认不认?”质问声如惊雷般炸响。
宋小宝浑身一抖,却强撑着嘴硬:“别血口喷人!这是栽赃陷害!你们平白无故打人,我定要去县衙告状!”
听到这番狡辩,村正气得浑身发颤。
就在这时,王川迈步上前,他径首走到宋小宝身边,开始在对方身上摸索起来。
宋小宝慌乱不己,色厉内荏地叫嚷:“你干什么?我可是男的,再动手动脚,告你非礼!”
“啪” 的一声脆响,王川毫不留情地甩了宋小宝一记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呆立当场。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王川眼神冰冷,语气中透着十足的狠劲,吓得宋小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满心疑惑,眼前这人是谁?自己怎么从未见过?
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在一众村民面前,他不能露怯,只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的质问: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王川斜睨着他,语气轻蔑:“怎么?想秋后算账?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川是也!”
“什么?你就是那个找到水源还把泉水引下山的王川?” 宋小宝失声惊呼。!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
宋家庄众人也纷纷露出惊讶之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王川。
王川懒得废话,很快便从对方身上搜出一团皱巴巴的废纸。
宋小宝脸色大变,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
他堂堂村正都识字不多,眼前这人能有多大学问?
“宋村正,你来给大伙说说,这纸上写的啥?”王川扬了扬手中的纸。
“哦,上面写着肉包子三个字。”宋小宝面不改色地胡诌。
“胡说!”王川立刻驳斥,“这纸上分明就两个字,哪来的三个字?”
“哦哦哦,那上面写的是‘包子’两个字,我记错了。”宋小宝慌忙改口。
“是吗?”王川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认识‘泻药’两个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宋小宝呆若木鸡,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你竟然识字?”
王川没有理会他的震惊,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宋村正,你说县城有多少家药铺?我要是拿着这包药纸挨家挨户去问,你觉得能不能查出真相?
我猜,那些药铺掌柜对一次性买两斤泻药的人,印象应该很深刻吧?”
宋小宝如遭雷击,全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走,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我说,我全说!看在邻村的份上,求你放我们一马!”
他终于服软,将自己去县城回春堂买泻药、投进青山村泉眼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村民们看向王川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谁能想到,王川竟然识字,还如此机智地揪出了真凶。
村正也不知啥时候凑到了王川面前,好奇询问:“川子,你啥时候学会的认字,我咋不知道?”
王川随口瞎编:“您把王江忘了?我这都是他在家的时候教的,认识的字不多,恰好知道这两个。”
村正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一旁的宋小宝急忙求情:“陈老哥,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千万别把我们送去县衙!”
他心中懊悔不己,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就被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既然被抓住,他也不准备反抗了,只要他以后还是宋家庄的村正,今日的损失迟早能捞回来。
村正听了宋小宝的求饶,心中也有所动摇。
他叫来村里几位长辈,又拉上王川,几人到一旁低声商议。
很快,他们达成了共识。
村正走到宋小宝面前,严肃地开口:“宋村正,我要是把这事捅到县衙,你这村正肯定别想了。我也不想把事闹大,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
“赔偿我们村五百斤杂粮。”
“五百斤?你怎么不去抢?”宋小宝暴跳如雷。
如今可是灾荒年,地里的庄稼都快要旱死了。
就算是最便宜的粟米,一斤也得六文,五百斤便是三千文,也就是三两白银。
足够一家西口吃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