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气。

他喜欢这种锐气，但也知道，过分的锐气很容易被现实碾碎。

“杨，你的积极性是好的。”助教布雷特·布朗在一旁打圆场，“但伦纳德的级别太高了，我们还是按原计划……”

“让他试试。”波波维奇突然开口，打断了布朗。

全队都愣住了。

波波维奇走到杨汉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小子，我给你这个机会。但记住，这不是让你去逞英雄。如果你在场上被打爆，或者因为你的防守选择影响了全队的轮转，我会立刻把你换下来。明白吗？”

“明白，教练！”杨汉森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很好。”波波维奇转向全队，“今天的训练，加练针对性防守。凯尔登，你模仿伦纳德的进攻方式，多打中距离和背身。杨，你来防！”

凯尔登·约翰逊咧嘴一笑：“没问题，教练！杨，准备好被我打爆吧！”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对杨汉森的勇气还是佩服的。

接下来的训练，杨汉森几乎全程都在和凯尔登·约翰逊进行一对一攻防。

凯尔登虽然不是伦纳德，但他刻意模仿着“机器人”伦纳德的节奏和打法。

几次标志性的翻身后仰跳投，杨汉森尽管干扰到位，但球还是空心入网。

伦纳德那种无视防守的强投能力，确实恐怖。

“脚步！注意你的脚步！”

波波维奇在场边吼道，“他做投篮假动作的时候，不要轻易起跳！用你的身高臂展罩住他！”

杨汉森咬着牙，一次次调整自己的防守姿态。

他尝试预判凯尔登的动作，但凯尔登经验丰富，假动作逼真，好几次都晃起了杨汉森的重心。

“砰！”一次防守中，杨汉森试图贴近，凯尔登一个强硬的背转身，用肩膀顶开了杨汉森半个身位，然后急停跳投命中。

“力量！他的核心力量比你想象的要强！也比凯尔登要强。”

波波维奇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总想着盖帽，干扰他的投篮节奏，迫使他选择不舒服的出手方式！”

文班亚马在一旁看得认真，他也在思考，如果自己面对伦纳德这样的球员，该如何防守。

一次，凯尔登持球突破，杨汉森横移跟防，始终保持在他身前。

凯尔登见无法摆脱，选择了高难度的后撤步跳投。

杨汉森没有吃晃，长臂伸展，指尖几乎碰到了篮球！

“哐！”球偏出！

“好球！杨！”福克斯在一旁喊道。

杨汉森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他的训练服。仅仅是防守凯尔登·约翰逊的模拟进攻，就让他消耗巨大。真正的伦纳德，只会比这更难对付。

训练结束后，波波维奇把杨汉森单独叫到一边。

“感觉怎么样？”

“很强，教练。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杨汉森实话实说。

“记住这种感觉。”波波维奇道，“伦纳德是个沉默的杀手，他不会因为你是个新秀就手下留情。比赛中，你要时刻保持专注，利用好你的每一次防守机会。”

“还有，别忘了你的队友，防守是五个人的事。”

“我记住了，教练。”

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上，杨汉森的平板电脑里播放的依然是快船队的比赛录像，尤其是伦纳德的个人集锦。

他一遍遍看着伦纳德的脚步、出手选择、身体对抗。

媒体对于杨汉森“请缨”防守伦纳德的消息己经传开，褒贬不一。

ESPN的评论员史蒂芬·A·史密斯在节目中大放厥词：“这小子是谁？一个菜鸟，竟然想防守科怀·伦纳德？他是认真的吗？波波维奇是不是老糊涂了？我预言，伦纳德会在他头上砍下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