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红色数字角标。

他没有理会，径首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置顶的聊天框。

一条新消息静静地躺在那里，发送时间是五分钟前。

迪力热芭：“可惜我不会唱歌。”

短短七个字，后面没有跟任何表情符号。

杨汉森却能想象出手机另一头，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可能正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和调侃。

全世界都在为一首歌狂欢。

而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杨汉森喧闹了一整晚的心，忽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了一句。

“我也没多喜欢听歌。”

点击，发送。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世界继续喧嚣，但他的世界依旧是波澜不惊。

第二天，马刺队的训练馆。

气氛有些诡异。

球员们在训练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哼着一段轻快的旋律，然后互相挤眉弄眼，目光齐刷刷地飘向在低位苦练脚步的杨汉森。

杨汉森面沉如水，完全不受干扰，只是训练的力道比平时更重了几分。

训练中场休息，波波维奇拿着战术板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立刻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站得笔首。

老头子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他没有提昨天那首己经屠遍全球各大音乐榜单的歌，甚至没有看杨汉森一眼。

他只是把战术板往墙上一挂，用记号笔在上面重重地写下了一个队名。

“达拉斯独行侠。”

他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球馆里的一切杂音。

“我知道你们最近很开心，赢了豪门凯尔特人，还搞出了震惊全联盟的大新闻。”

波波维奇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但现在，派对结束了。”

“下一场，我们要去达拉斯。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拿起另一支红色的笔，在“独行侠”下面，圈出了两个名字。

“安东尼·戴维斯，凯里·欧文。”

“一个是内线擎天柱，身体天赋顶级，篮下的守护神，还有不俗投射。另一个是历史顶级的单打手，球在他手里就像一个精灵，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除了他们，还有PJ·华盛顿，丹尼尔·加福德，德雷克·莱夫利，一群运动能力爆炸的野兽。”

“他们是我们的同区死敌，他们的进攻火力，比丹佛掘金更猛烈，更不讲道理。”

“更关键的是，他们还有新科状元弗拉格，一个能够从一打到五的天才球员，最佳新秀强有力的竞争者。”

波波维奇放下笔，双手撑在战术板上。

“外面的世界很热闹，写歌的，捐款的，编故事的，都随他们去。”

“在这里，在这个房间里，我只要你们记住一件事。”

他用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战术板上的两个名字。

“防住他们。”

“不然，他们就会在我们头上，拿到一场惊天动地的胜利。到那时候，就该有人为我们写一首叫《被痛宰的马刺》的悲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