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杨施主远赴东瀛,为我禅宗夺回木棉袈裟,老衲及诸多法脉师兄弟是心怀感激的,不过此物毕竟乃是我禅宗至宝,不知可否让贫僧等人见识一番……”
众人坐定之后,临济演彻也不废话,直接便将他们的来意道出,同时也想先看看杨猛这件木棉袈裟,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蕴含了禅宗东山法脉初祖达摩至六祖慧能的精神印记……
“演彻大师的想法杨猛已知,不过在观摩木棉袈裟之前,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
杨猛与苦海妙法对视了一眼,便将外面的衣服脱下,露出了贴身穿着的木棉袈裟,并毫不避讳的将之取下,折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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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袈裟乃禅宗至宝,可却也是我独自从倭寇手中夺回,其物权自然在我,不知诸位大师可有异议?”
“杨施主东瀛之行,乃大智慧大气节之举,于公于私都对禅宗有恩,老衲等虽不成器,却也不至于做出当面豪夺之事!”
临济演彻闻言,并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张口便确定了杨猛对木棉袈裟的所有权,转身又看了看身后诸多老僧,见诸僧纷纷点头称是,这才双手合十,笑着对杨猛再次躬身行礼……
“我等今日约施主来此,一为鉴定这木棉袈裟真伪,二为少林代表北禅一脉,尊杨施主为禅宗法主之说,此两点完成之后,方能决定我等该如何施为……”
“在座诸位大师,都乃我禅宗武圣迭宿,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杨猛看着其他老僧,并没有预想中那般,上来便多方刁难,问心设关,心里隐隐有些奇怪,但作为肉身大圣,他的自信和骄傲,都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犹豫,伸手便将木棉袈裟递了过去……
“阿弥陀佛!”
临济演彻急忙起身站定,与身后诸多南禅僧众齐齐宣了声佛号,双手合十再次躬身为礼,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将木棉袈裟从头顶接了过来……
苦海妙法看着南禅一派诸僧,如自己师兄弟当初见到木棉袈裟一般,完全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波动,纷纷走上前去,脸上露出了会心一笑,“任你机锋百转,在六位师祖面前,不过都是梦幻泡影!”
临济演彻将木棉袈裟放在桌上,先是与莫言、圆通等其他法脉武圣对视一眼,然后纷纷围着木棉袈裟反复端详,与佛经中记载的特征相互对照……
希音和宗汉二僧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揉搓薄如蝉翼的木棉袈裟,感受着指尖的触感,随着时间流逝,眼中纷纷露出各种复杂的情绪……
“是了,是了,果然有六位师祖的精神印记!”
“想不到,我等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禅宗至宝回归,实在是邀天之幸……”
杨猛看着诸僧鉴定袈裟,心里也没多想,只与身旁五圣安坐,大大方方的取用桌上备好的食水果蔬,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临济演彻这才与其他老僧纷纷点头,将那木棉袈裟恭敬的还给了杨猛,然后纷纷坐定……
“杨施主,老衲等多人鉴定,确认此物正是木棉袈裟,敢问施主,可确实是得了禅宗六位祖师的衣钵传承!?”
“我虽没正式拜入禅宗,但却是承继了六位祖师的精神印记,得以明心见性,洞知自性玄妙……”
杨猛点了点头,而临济演彻等人则面色微微一凛。
他们刚刚围着木棉袈裟半晌,自然也都曾以精神渲染袈裟内部的精神印记,奈何虽然能清晰感知其中玄妙,但却如隔纱窥影,无法‘看’得真切,而杨猛如此一说,分明是在心灵境界上已经高出他们一筹,得以从中习得禅宗绝学……
“如此说来,杨施主当得起禅宗嫡传之位,只是那禅宗法主之名,我等认为还有待商榷……”
“师弟此言差矣!”
苦海妙法一直没有言语,然而听到临济演彻这句话,顿时面色变得肃然起来……
“我禅宗讲究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从初祖达摩至六祖慧能,莫不如是,法脉衣钵传承,皆不立文字,不传六耳,直至菏泽神会,方才是由唐肃宗敕封‘七祖’而止……”
说到这里,苦海妙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当年神会北上洛阳,于滑台寺批驳北禅一脉,渐修之道非东山法脉嫡传顿悟心学,继而确立了南禅一派禅宗正统地位,难道诸位认为自身佛法,已超出宗匠神会?还是说,我禅宗已不认可见性成佛之理?”
“苦海妙法师兄此言,恐怕已是堪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