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血迹是谁的?还有好多头盔碎片。¢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交警检查了现场,对着公路中央小片大片的血迹陷入了沉思。
“咦,还有颗牙?”有位交警惊讶至极,蹲下身捡起来,放在半空中仔细观察,“真的是牙。”
徐砚舟:“………”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拉入丁家的战争中,果断摇头:“不知道,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交警是认识徐砚舟的,大约觉得他不会说谎,于是点点头,收好东西打算回警局看监控,“那我送您回去吧。”
“行,麻烦你们了,我住在梦厦野居。”
*
折腾大半晚上,徐砚舟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凌晨三点多,和交警道谢告别后才进入小区。
摁下电梯,他骤然回想起刚才那人是自己的新邻居,在电梯里见他那回只觉这人轻佻,没想到轻佻之下竟如此狠厉。
他看起来也只有二十七八模样,南安城的年轻一辈没有这号人物,他究竟是谁?
“叮——”电梯门打开。`d?u!y?u-e!d~u?.·c\o/m′
他沉思着迈出脚步,余光一晃,忽然停住,目光死死盯在晕倒在隔壁1502门口的人身上。
那人身下有鲜血溢出,额头满布冷汗沾湿碎发,闭着眼睛直挺挺躺在半开的门口,门把手上还有着血迹,看起来像是因为疼痛而晕厥,没来得及完全进去就倒下了。
假如不是他胸膛还在起伏,徐砚舟都要怀疑这人已经死了。
定定看了好一会,他决定不多管闲事,径直往自家大门走去,指尖将将摸上密码键,他脑海中莫名闪过这人看向自己略显不耐的双眼。
这双眼很陌生,眼型普通而平凡,却带着熟悉的锋芒,他总觉得他应该在其它地方也见过他。
片刻,他喟叹一声,猛地合上盖子,转身走向1502。
“算了,就当做好事。”
徐砚舟深吸口气,将邻居右手扶起来搭在肩膀上,边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刚按下1这个数字,一只带着血的手豁然抬起把他手压了下去。
这只手指骨并不粗也不大,不太像男人的手。\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他眼微微眯起,偏低头,直直撞上本该昏迷的人的眼,靠在他肩上的人眼中有未褪去的戒备,狠戾正在慢慢消失,似乎是原本打算要攻击他的样子。
“你醒了。”半晌,他收好手机,察觉她没什么力气快要滑下去,伸手将人提上几分。
以至于她轻易贴近他的肩窝,热气喷洒间,一股酥麻飞速窜上后脑勺。
徐砚舟顿了顿,随即微微仰头避开,镇定道:“我送你去医院。”
周意是被他扶起来的一瞬间醒的,睁眼看到是他,才硬生生遏制住攻击的行为。
“不去医院。”她挂在他肩膀上喘着气,鼻尖涌入他身上清冽的冷感茶香,明明是很干净的味道,却因为靠的太近而产生绵密的黏腻晕眩感。
她咬紧牙试图让自己清醒,等缓过阵劲,她扬起个虚弱的笑。
“兄弟,送我进去就抵掉赔偿,划算吧?”
“……”
送人进去不过几米的路,一下就抵掉一辆川崎的维修费用?这便宜徐砚舟可不敢占。
“送佛送到西,我帮你处理伤口。”他推开门进去,语气毋庸置疑,“我想你自己应该处理不了,我的新邻居。”
正巧,他也想知道让丁志林耿耿于怀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的。
“谢谢,你真是个大好人。”周意这个时候还没忘记戏谑两句,被扶坐上沙发后,她深深往后面一靠,柔软的沙发让她终于舒服了些。
她闭眼喘息几秒,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药箱在柜子第三层,麻烦徐先生帮我拿一下。”
真是个会使唤人的,好人.徐砚舟随意扯了扯西装领结,连同不耐一起压制下去,望了她好一会才默不作声扭头去柜子里找药箱。
他并不意外她会认识自己,第一次在电梯见的时候她就说过,只是….他不明白车祸发生她就认出自己了,却并没有挑明,这很奇怪。
找到药箱放到她面前,他眼波微动,随口说:“认识下吧,我是徐砚舟,你叫什么。”
“周意。”
她语气太含糊,徐砚舟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周意已经彻底清醒,她摘下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