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火‘熄了’,饭就‘粑榻榻’(软塌塌)的,‘难吃死了’!”揭盖瞬间,蒸汽裹挟着米香扑面而来,孩子们欢呼着“嚯哟,好香!我要‘刨三大碗’!”这里的“刨”生动地形容了大口吃饭的模样,“嚯哟”既是惊叹,也是对美食最质朴的赞美。
内江的糖坊里,熬制黄糖的师傅总说“搅转”。木勺在大铁锅里匀速搅动,糖汁渐渐浓稠,师傅会喊:“差不多了,‘起锅’!再熬就要‘焦苦’了!”这个过程如同一场仪式,每个环节都要用方言精准指挥。当黄糖冷却成型,老板会用“抿甜”(非常甜)招揽顾客:“尝哈嘛,我们的糖,硬是抿甜!吃了心里都‘蜜蜜甜’,‘巴适得板’!”而在成都的街头,卖串串香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来坐起!各种菜都有,随便‘拿’,‘煮好’就吃,味道‘不摆了’,吃了还想来!”
十四、乡音未改:方言根系里的故土情怀
在广东打工的川籍农民工老周,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会不自觉地切换成方言:“婆娘,屋头的谷子收完没有?娃的学费‘凑齐’没得?莫‘焦人’(担心),我这边‘活路’还可以,工资‘稳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回应:“你在外面‘照顾好个人’,莫‘省吃俭用’,该吃就吃,该穿就穿。”这些带着乡音的叮嘱,跨越千里,温暖着彼此的心。春节返乡时,在火车站出口,一句熟悉的“兄弟伙,走,回去整顿火锅!”瞬间拉近了同乡之间的距离,疲惫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在海外的华人社区,巴蜀游子们聚在一起,必说四川方言。“哎呀,好久没听到家乡话了,‘硬是亲切’!”“就是,在这儿吃的那些东西,‘总觉得差点味儿’,还是想屋头的回锅肉、麻婆豆腐。”他们用方言交流着生活的点滴,回忆着故乡的山水,还会教自己的孩子说方言:“乖乖,跟妈妈说‘吃饭’,要说‘吃莽莽’哦!”尽管身处异国他乡,方言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与故土紧紧相连,让巴蜀文化在海外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