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尊称为“画圣”,他的壁画风格豪放洒脱,线条流畅如“莼菜条”,富有动感与韵律,传说他在大慈寺绘制的壁画,人物衣带飞扬,仿佛能随风飘动,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孙位的壁画则以奔放不羁的笔触和奇幻的想象着称,其作品充满神秘色彩,将观者带入一个奇幻的艺术世界。
贯休在大慈寺的壁画作品,依然延续了他独特的罗汉绘画风格。画中的罗汉造型夸张奇特,神态各异,有的怒目圆睁,有的慈眉善目,每一个形象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力量,让人不禁驻足凝视,心生敬畏。黄筌父子则将他们擅长的花鸟画技法融入壁画创作,笔下的花鸟栩栩如生,色彩绚丽,为大慈寺的壁画增添了别样的生机与活力。
可惜的是,历经岁月的沧桑、战火的洗礼,大慈寺的众多壁画大多已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但文献中对这些壁画的记载,以及零星留存的艺术元素,依然能让我们想象出当年大慈寺壁画的辉煌盛况。这些壁画不仅是巴蜀绘画艺术繁荣的见证,更是中国古代壁画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研究唐宋时期的绘画风格、宗教文化以及艺术交流等方面,都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三)明清新风:寺院壁画与年画的兴盛
时光流转至明清,巴蜀的绘画艺术在传承中又孕育出新的生机。这一时期,寺院壁画与年画成为了巴蜀绘画的两大亮点。
在寺院壁画方面,剑阁觉苑寺明代仿吴道子画风的佛祖本传故事画堪称精品。画师以吴道子“吴带当风”的飘逸线条,描绘佛祖从诞生到悟道的传奇一生。壁画中的人物造型生动,身姿矫健,衣袂在笔触下似有微风拂动,充满动感。新津观音寺的壁画则以细腻的工笔技法见长,画师用精致的线条勾勒出菩萨、罗汉的容貌与服饰,色彩丰富而不失典雅,将佛教人物的庄严与慈悲展现得淋漓尽致。新繁龙藏寺和蓬溪宝梵寺的明代壁画同样别具一格,前者的壁画构图宏大,人物众多却布局有序,展现出画师高超的场面驾驭能力;后者的壁画则以细腻的人物神态刻画和绚丽的色彩运用闻名,尤其是宝梵寺的《西方镜》壁画,将西方极乐世界的美妙景象描绘得如梦如幻,仿佛观者真的能透过壁画窥见那片祥和净土。
年画作为民间艺术的新形式,在明清时期的巴蜀地区蓬勃发展,其中又以我国四大年画之一的绵竹年画最为着名。绵竹年画起源于北宋,到明清时期达到鼎盛。它以彩绘见长,具有浓厚的民族特点和鲜明的地方特色。画师们以木版印出轮廓,再用手工彩绘,线条古拙流畅,色彩鲜艳明快。题材上,既有祈福纳祥的《福禄寿喜》,又有充满生活气息的《迎春图》,还有取材于民间传说和戏曲故事的《穆桂英挂帅》等。每一幅绵竹年画都像是一个窗口,展现着巴蜀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年画不仅是春节时装饰房屋的佳品,更成为了承载巴蜀民间文化的重要载体,在民间广泛流传,深受百姓喜爱。
(四)张大千:泼墨山水的一代宗师
张大千是中国近现代绘画史上的传奇人物,他早期精于仿古,对古代名家作品的临摹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为其艺术创作打下坚实基础。后期,他大胆创新,开创泼墨泼彩技法,将中国山水画推向新境界。
其代表作《长江万里图》以宏大的视角展现长江的雄伟壮阔。他以泼墨泼彩的方式,将水墨与色彩大胆结合,墨色与色彩相互交融,形成奇幻视觉效果。画面中,有的地方墨色浓重,如乌云密布,展现长江雄浑气势;有的地方色彩绚丽,如朝霞满天,描绘长江秀丽风光。张大千打破传统山水画表现形式,使作品具有强烈现代视觉冲击力。他的作品不仅在国内备受推崇,在国际上也享有极高声誉,多次在国际展览展出,在书画拍卖市场屡创天价,成为研究中国近现代绘画发展的重要范例 。
(五)陈子庄:质朴自然的山水意境
在巴蜀画坛,陈子庄宛如一颗隐匿山林的明珠,以质朴自然的山水画风格独树一帜。他的代表作《山乡春色》,构图简洁,没有繁复景物堆砌,却以寥寥几笔勾勒出山峦、树木、屋舍形态。用笔简练却蕴含深厚功力,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在色彩运用上,他以淡雅色调为主,绿色山峦、黄色土地、白色屋舍相互搭配,营造出宁静祥和的乡村意境。陈子庄注重通过笔墨传达对生活的感悟,将传统笔墨与巴蜀山水特色相结合。他画的山峰线条简洁流畅,表现出山的巍峨厚重;树木形态各异,仿佛每棵树都有故事。尽管生前未获广泛关注,但随着时间推移,其艺术价值逐渐被认可,作品成为研究民间艺术风格与巴蜀山水特色融合的重要对象,在书画市场上价值不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