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她们那可怜的“战果”,连连摇头,“你这丫头,心气儿也太高了!这荒地多少年没人动了?茅草根扎得比树还深!荆棘刺比刀子还利!就凭你这小身板,还有这把豁口的锄头?”他指了指沈微的工具,满脸的不赞同,“这得干到猴年马月去?白费力气!”
李虎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沈姑娘,这活太累人了!而且开出来,地也薄,种不出啥好庄稼!”
李大锤父子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沈微本就疲惫的身体上。但她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因为这份质疑而燃烧得更旺!
**(中)**
“李大叔,”沈微挺直了背脊,汗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却倔强的线条,“地薄,我们可以用堆肥养!力气小,我们可以一点点啃!但放着这么大一片地荒着,看着它白白浪费,我心里难受!”
她的目光扫过那片莽荒,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热忱:“您想想,要是这片荒地都变成了良田,都种上我那高产的红薯,能多养活多少人?清河村还会有人饿肚子吗?”
李大锤被沈微眼中的光芒震了一下。他见过沈微画图时的专注,见过她面对质疑时的倔强,也见过她获得“第一桶金”时的沉稳,但此刻这种对土地近乎虔诚的热忱和改变现状的强烈渴望,还是让他这个粗犷的汉子心头一热。
“可是…”李大锤还想说什么。
“李大叔!”沈微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我知道很难!但我必须试试!今天啃一点,明天啃一点,总有啃完的一天!曲辕犁打好了,开垦深翻就靠它!堆肥我们有的是!红薯苗,我也育了新的!万事俱备,就差把这片地收拾出来了!”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大锤:“您要是有空…能不能…借我们一把好点的柴刀?或者…教教小桃怎么砍这些硬茅草才省力?”她知道让李大锤父子放下手里的订单来帮忙开荒不现实,但求点工具和技巧支援还是可以的。
李大锤看着沈微那张被汗水、灰尘和几道血痕弄得有些狼狈,却依旧亮得惊人的小脸,再看看旁边累得小脸通红却强撑着站直的小桃,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唉!真是服了你这股倔劲儿!”他转身对李虎道,“虎子!回家!把咱家那把新打的、开刃的厚背柴刀拿来!再拿两副厚实的麻布手套过来!”
“爹!”李虎有些不情愿。
“快去!”李大锤眼睛一瞪。
李虎不敢再多说,撒腿就往家跑。
不一会儿,李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厚背柴刀和两副半新的粗麻布手套。
“给!”李大锤把柴刀和手套塞到小桃手里,又对沈微说,“丫头,这荒地硬茅草多,得顺着草叶子生长的方向斜着往下砍根,别硬劈!荆棘丛,先用柴刀把上面的枝子砍掉,再用锄头或者撬棍挖根!戴上手套,省得扎手!”
他简单示范了几个动作,虽然粗糙,但都是多年经验积累的实用技巧。
“谢谢李大叔!谢谢虎子哥!”沈微和小桃感激地道谢。有了趁手的工具和实用的技巧,信心倍增!
李大锤摆摆手:“行了,你们…悠着点干!别逞强!”他又看了一眼那片望不到头的荒地,摇摇头,带着李虎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这丫头…胆子比牛还大…”
送走李大锤父子,沈微和小桃戴上厚实的麻布手套,握紧新柴刀和豁口锄头(沈微还是坚持用这个,把新柴刀给了小桃),再次投入战斗!
有了锋利的柴刀和正确的技巧,小桃的效率明显提升。锋利的刀刃顺着茅草根部斜削下去,一大片茅草应声而倒!虽然依旧费力,但不再是徒劳无功。
沈微则专门对付那些难啃的灌木荆棘丛。她先用柴刀(偶尔借用小桃的新刀)劈砍掉纠缠的枝条,露出盘根错节的主根,再用锄头奋力地挖、撬!泥土翻飞,汗水如雨。每挖断一条粗壮的老根,都伴随着巨大的体力消耗和一种征服的**原始快感**!
**精神上的亢奋!**
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在身体极度的疲惫中,反而越烧越旺!
每一次柴刀的挥砍,每一次锄头的撬动,都像是在向这片亘古的荒原宣告:我来了!我要在这里扎根!我要在这里种下希望!
手臂的酸痛、腰背的僵直、皮肤被划破的刺痛、汗水蛰入眼睛的辛辣…所有这些**身体的痛苦**,此刻仿佛都化作了燃料,被心中那团名为“希望”和“创造”的烈焰所吞噬,转化成了更加强大的动力!
她看着一片片顽固的茅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