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全都是伤,一道又一道的红痕交错着爬满他的皮肤,他整个人缩在笼子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偶尔小心翼翼地抬眸观察北区坐着的客人,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主持拍卖的是一位姑娘,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奴的情况,给了底价,就宣布竞拍开始。
人群中陆续地有牌子举起。
最后以高于底价十五两的价格成交。
燕梨轻听到成功拍下这男奴的客人的周围传来恭贺声,他们大致是在祝贺他拍下了心仪的奴,可以带回家去好好地玩了。
——玩?
燕梨轻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心里产生了剧烈的反感情绪,几乎要压不住愤怒。
这个地方太畸形了,而走进这里的每一个客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个奴被推了下去,轮到第二个奴,那是一个女奴,在看清她身上的衣物时,燕梨轻再也坐不住了。
一只手拽住了她,乐亭周往她的嘴巴里塞了颗蜜饯,随后压低了声音道:“师姐,你看见了吗?”
“我们的周围有好多‘毒蛇’,它们藏匿在人流里,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我知道你很愤怒,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这地下赌坊里全是对方的人,燕梨轻甚至连乐亭周是不是自己的帮手这件事,都持有怀疑的态度。
她为了救月楼才来到这儿的,那乐亭周呢?他又是为了什么坐到了北区这里?!
她并未问出口这个问题,乐亭周却主动地给出了他的答案,他抬起手来摸了摸燕梨轻的脑袋,像是安抚着某种炸毛的小动物,“师姐,还好我跟踪你进来了,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呐。”
燕梨轻:“……”
这人为什么能把跟踪这件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但燕梨轻还是有所顾忌,毕竟乐亭周的银牌在她的手里,那乐亭周又是凭借什么进到这里来的?
乐亭周就像是再一次洞悉了燕梨轻的想法似的,笑着说道:“证明我是乐亭周,需要用到那块银牌。\卡_卡/暁~税/徃? ?首~发,但证明我是乐家的人,有很多种办法。”
燕梨轻转头就骂。
-有很多种证明是乐家人的办法,我为什么要偷银牌?!
系统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因为我笨,想不到其他可以证明你是乐家人的办法。】
【宿主,你又暴露了。】
【你现在就差把银牌拿出来插乐亭周脑袋上了,明目张胆地告诉他‘就是老娘偷的,你有意见?’。】
燕梨轻瞪了乐亭周一眼,“银牌就是我拿的,你有意见?”
听到这话,乐亭周憋不住笑了一声,“没意见没意见,师姐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哼。”
经由乐亭周的打岔,燕梨轻愤懑的情绪被抚平了不少,她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整个赌坊,贸然动手,只是以卵击石,非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的命留在这儿。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只是耳畔仍不时地传来一些污言秽语。
她等了很久,才终于到了月楼出场。系统在之前就已经和她说过了月楼的情况,他原是祈川一家商户的奴,后因不服从管教,被原主人辗转多地卖到了典川,落入地下赌坊。
听了这番描述,燕梨轻先入为主地觉得月楼大概是个叛逆、带凶相的人。而当关押着月楼的笼子被推出来之后,燕梨轻看着笼中之人,不由地诧异起来。
与先前的奴一样,月楼的双手和双脚都套着沉重的镣铐,被推上场之前收拾过一番,但仍能清晰地看见手臂上的伤痕。
月楼不像其他的奴那般或惶恐,或暴躁,或以凶厉的目光瞪着其他人,他很乖地坐在那儿,是个柔弱的少年。
-他几岁?!
【唔,这会应该是十五岁吧?】
月楼太瘦了,没有一点肉,近乎是骨头架子摆着一般,所以一点也不像是有十五岁的模样,若说他只有十一岁燕梨轻都信。
月楼乖巧的模样博得很多客人的心,陆陆续续地有人报了价格,在底价的基础上一加再加,已经到了四十两银子。
燕梨轻举了牌子,“四十五两。”
到了这个数目,很少有人再往上加价了,即便月楼再合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