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系统的阴阳怪气,燕梨轻再次摆出了她的忽视大法,就当做没听见似的。\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她抬头,见乐亭周已经把那个野果吃完了,便又将下一个擦干净的递给了乐亭周,她见乐亭周已经空出双手来,就没有递到他的嘴边。
但对于她的动作,乐亭周却迟迟不接,燕梨轻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乐亭周张了张嘴,不要脸地说道:“要喂。”
燕梨轻:“……”
燕梨轻:“你哪只手断了?”
乐亭周从容应对道:“都断了。全身粉碎性骨折,只剩一张嘴,还能啰哩巴嗦地说个不停。”
燕梨轻面无表情地塞了两个果子进乐亭周的嘴里,然后看着他无从下嘴,两颊都鼓了起来的模样,甚是可爱有趣,这让她有种“大仇”得报的快乐。
等到他们吃饱之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乐亭周显然是误会了燕梨轻的意思,只以为他们是停下来吃饭的,再要去牵马时,被燕梨轻一把拉住,后者对他说道:“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一夜。”
乐亭周思索了一会,这两天两夜下来,他们约莫走了二百里路,这个距离不算远,但就以目前来说,似空山无法得知他们的去向,要追上来大概没那么快。!7!6\k+s′./n¨e?t\
权衡过后,乐亭周决定听燕梨轻的。
“你睡会吧,夜间有我来守着就行了。”燕梨轻拉着人坐下,见乐亭周没什么反抗的意思,这才松开了手。
原来乐亭周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当他一坐下,背靠着大树时,困意就袭卷而来,他疲惫地眨了眨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只好接受了燕梨轻的提议,在睡着之前,还不忘表明自己只睡一小会,睡醒之后就换燕梨轻休息。
马背上颠簸,尽管一路上燕梨轻在他的怀里睡着过几次,但都睡得不太踏实。乐亭周明白她也很累,所以说了这样一番话。
燕梨轻应了一声,没真打算让乐亭周来守后半夜。见乐亭周睡着,燕梨轻将目光落到了燃烧的火堆上,火舌吞噬着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们身处郊外的一片树林里,周遭一片寂静,在这般寂静的衬托之下,偶尔响起的虫鸣显得格外清晰。¢x,i·n~w,a+n+b·e+n!.^o~r·g?
燕梨轻抱着膝盖,眼神里映着火光,夏日的夜晚少了几分酷热,但也并未完全凉爽下来,烤火烤得久了,便觉得有些燥热。
她往后挪了挪,和乐亭周处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他们几乎要靠在一起。
火光随着夜晚的微风轻轻晃动,燕梨轻借着这点光,仔细地打量起了乐亭周的眉眼。
这人同小时候比起来,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脸上的稚气褪了许多,保留下来的那部分,让他看起来有十足的少年感。
她最近回忆起了小时候发生过的许多事,大部分是关于她和乐亭周的,这么一梳理,她才发现,乐亭周对她的好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存在着了。
南行舟刚收乐亭周为徒时,她对这位小师弟是很欢喜,心想着自己在第五峰终于能有个伴了。
她那时候才十岁,脑子里能装下的事,不是吃就是玩。第五峰的山角下有一条小溪,南行舟每隔两年都会买来鱼苗放入溪中,渐渐小溪中的鱼越来越多。
她常常背着南行舟偷偷地去那小溪里抓鱼玩,既不是想吃,也不是想将鱼抓回山上养,她只是想玩水,抓鱼也是乐趣之一。
在乐亭周没来之前,她都是一个人去,乐亭周来了之后,她就带着他一起去。她抓鱼就是为了好玩,没有什么技巧,常常抓不到,也不甚在意。但乐亭周那时候很认真,以为她带自己来抓鱼是别有他意,很兴奋地抓了一大桶。
这人还拎着桶跑到她的面前,对她说:“师姐,给你。”
现在想来,颇有点邀功的意思。
只是那些鱼自然是不能带回第五峰的,否则被南行舟知道了,燕梨轻免不了要挨一顿打。
所以他们又将鱼放生了。
燕梨轻对于乐亭周抓鱼的本领很是钦佩,在还未产生嫉妒情绪之前,她觉得乐亭周是个很厉害的人,不愧是她的师弟。
而后在乐亭周的指导下,燕梨轻抓鱼的技术也大有提升,他们偶尔也会胆大妄为地把抓来的鱼拿去烤了吃,大多是趁南行舟不在似空山的时候。
她很喜欢乐亭周,去哪都要带着他,只恨不得向全似空山的人炫耀,这是她的师弟,她师弟生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