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亭周自动忽略掉系统的阴阳怪气,只将最后一句听了进去,他确实不敢不从,毕竟这是他自己选的师姐。^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于是干脆地甩开鞋子, 也跳进了水里。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幼稚的人。
可是炎热的天气里,冰冰凉凉的溪水拂过皮肤, 有种说不上来的舒畅。加之乐亭周顶着九岁小孩的模样,可以理所当然地做一些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就这样, 乐亭周和燕梨轻在溪边抓了很久的鱼,他倒是玩得高兴了,差点没把系统给气死。
【你还真玩起来了啊?!】
-不然呢, 我才九岁。
系统语塞, 但想骂人。
一起抓鱼过后, 乐亭周和燕梨轻的感情增进不少, 燕梨轻去哪都带着乐亭周, 爬树掏鸟窝、到树林里摘野果、自制弹弓打野兔、用嫩草杆钓蚂蚁等等, 乐亭周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穿书之前是个什么身份,只兴致勃勃地跟着燕梨轻像野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做一个九岁小孩应该做的事情。
他自出生以来,就被乐家寄以厚望,等到开口会说话时便要让他每日背书背诗,到了三岁便让他开始练剑,即便那个时候他连剑都握不住。¨b/x/k\a~n.s`h*u_.¨c.o\m.
乐家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在他的身上,只为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的大哥要在战场上厮杀,要只能进不能退,要只能赢不能输,他的二哥要笼络一切有头有脸的商人,要赚到源源不断的钱,而他,从出生起便注定了要成为乐家的主人。
他必须不断地学习,再学习,一刻也不能停歇,必须要做到事事完美,处处卓越。他爹讨厌失败者,所以从来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乐亭周曾以为,他从乐家到似空山,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转移到了另一个牢笼。
可在这里,他遇见了燕梨轻。
只有和燕梨轻在一起,他才可以无忧无虑地当一个小孩,只是简单地抓只鱼,都可以得到夸奖。
【你把一切都想得太好了,你以为你单凭这短短的几个月,就能改变燕梨轻的性格吗?】
【你不能,只要她心里还在意南行烽,还在意南行舟,你就迟早会成为她心里的一根刺。!j+j·w\x¨c¨.,i¨n^f-o.】
【等着吧,她肯定会慢慢地开始讨厌你,觉得你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她最终还是会走向她的结局。】
乐亭周原不将系统说的这番话放在心上,既然开头已经改变,那么结局也该跟着改变才对。
但现实狠狠地给了乐亭周一巴掌。
尽管他收敛了很多,但每一次南行舟投到他身上的关注,都会让燕梨轻在面对他的时候,沉默更久。
最终,他们还是走上了系统所说的那个结局,燕梨轻开始疏远他,不再带他去玩,也不乐意跟他说话。
在燕梨轻的眼里,南家的三个人远比只认识几个月的乐亭周要重要得多。
乐亭周其实是可以好好地向燕梨轻解释这一切的,他的意向也正是如此。可总有太多的因素横插在他们的中间,每当乐亭周想要开口,就会出现一堆的意外打断他,既有人为,也有天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与燕梨轻的友谊已经不可挽回。乐亭周只好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总能和燕梨轻解开误会。
他和燕梨轻的时间还长。
【你为什么就那么执着地想要和她成为朋友?你是这本书的男主,只要你动动心思,就能拉拢到大批的、对你忠诚的朋友,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比燕梨轻做得更好。为什么就非得是燕梨轻不可?】
乐亭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是燕梨轻不可。也许是在那短暂的相处时间里,他意识到了燕梨轻是个怎样的人,而这样的人,不该被辜负。
-她从来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一定是那样的结局?
-你也看到了,即使是在这样讨厌我的前提下,她对我的态度也仅仅是冷淡,从未在任何人的面前抵毁过我,说过我的半句不是。
【她不在任何人的面前抵毁你,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朋友,她就算想抵毁,也无人可说。】
乐亭周不认同。
-你错了,想要抵毁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很简单,这与她有没有朋友没有关系。就算真的有关系,那她为什么不在南行烽的面前抵毁我,为什么不在南烟雨的面前抵毁我?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