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邀请”后,燕梨轻没有客气,径直走了进去,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她示意南行烽也坐,“聊一聊吧。¢q\i!u*s-h¢u?b·a′n¢g,.¢c_o¨m`”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南行烽在她的对面坐下,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然后就惊奇地发现,燕梨轻是真的不怕。
短短数年,他有些看不懂他的这位义女了。
在南行烽打量燕梨轻的时候,燕梨轻也同样在打量着南行烽,她幻想过很多次,再见到南行烽她要如何,她曾经发誓,一定要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一定要拿起刀捅对方十来下以报仇雪恨,但真等这一天来临,她发现自己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不正常。
燕梨轻好奇地问出了那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待你不好吗?”燕梨轻扪心自问,她自从认南行烽为义父,就没做出过任何惹南行烽生气的举动,她安分守己,对南行烽恭敬有礼。
她没有半点做得不好的地方,即便南行舟待她很不好,她也没有去告过状,生怕破坏了“家庭和睦”,她在能力范围之内,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的结局?
南行烽笑了一下,像是在笑燕梨轻的不死心,“你待我很好。”
“那究竟是为什么?”燕梨轻问道。
南行烽的神情变得冷漠了起来,“从你被带入似空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要成为烟雨的药引。对一个工具产生不该有的感情,是做人的失败,而我注定不会成为一个失败者。”
他这话说得很绝,可意外的是,燕梨轻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她疑惑道:“你一开始就只将我当成工具对吗?”
到了这地步,她仅仅是想要知道答案,而非是控诉不公。事情的答案并不会改变她接下来的计划,但燕梨轻仍选择来到这里,独自见南行烽一面,得到这些答案。
“对。”南行烽没有一丝的犹豫,“我从一开始就只将你当成工具,就算你对我再好,再听我的话,也不过是个称手的工具罢了。我从未将你当成我的女儿,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而现在你坐在我的眼前,变成了一个不听话的工具,你抢走了我的宝贝女儿,这让我很生气。”
南行烽再次抽出那把剑,指着燕梨轻,“你既然敢来,就该做好被我杀了的打算!”
即便如此,燕梨轻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她又道:“我死了,南烟雨就彻底没救了。”
瞬息间,南行烽就明白了什么,他眼睛一亮,“你身上的毒竟然未解!”
接着,南行烽收回了剑,仰天大笑起来,好像知道了一个令他非常高兴的消息,“太好了,你身上的毒没解!你的血依旧可以救我的女儿!你回到定安城,就是为了救她,对不对?!我说得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燕梨轻的身上,从冷漠变成了欣慰,这样的切换前前后后总共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笑着说道:“你真是为父的乖女儿,为父果然没看错你!”
系统忍不住了,骂道:【真恶心!】
“我的烟雨一定吃了很多苦,都怪那个季小子!是他拐骗了我的烟雨,害得我们父女分离!”南行烽冲上前,握住了燕梨轻的双手,就好似根本不知道这两年来她与南行舟发生过什么,好似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隔阂,他们仍像之前那样父慈女孝,“乖女儿,让我见见烟雨好吗?我好想她。”
燕梨轻嫌恶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是她不愿意见你,跟季时御没有关系。”
“胡说八道!烟雨怎么可能不愿意见我!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南行烽反驳道,“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不然她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要逃跑?”
眼看着南行烽逐渐变得颠狂,燕梨轻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她站起身来,与南行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继续道:“你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唤她烟雨的时候,想的究竟是谁?是南烟雨,还是程烟雨?程烟雨是怎么死的,而南烟雨又是怎么来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南行烽,你太让人恶心了!”
听到这话,南行烽僵在了原地,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燕梨轻,“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烟雨她也知道了吗?”
燕梨轻不回答,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