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晞和——”
“咳——咳——”
林晞和被细末呛到,捂住嘴,剧烈地咳嗽着。/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暮云阔被她打断,面色沉沉。看到她咳得面色涨红,抬起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林晞和将他的手扒拉开:“别拍了,给我倒……咳咳……倒杯水。”
暮云阔长叹一口气,无奈起身,去屋内倒水。
灌了一大口水下去,林晞和才感觉好些,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你刚才是不是直呼我的名讳。”
“没有。”暮云阔面不改色地否认。
林晞和睨着他,阴恻恻地道:“你师父是被呛到,不是聋了。”
“您,听错了。”暮云阔一扬眉,“我刚才叫的是林仙长。”
这小声调跑的,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他在阴阳怪气。
说完后,便偏过头,打量着一旁的枯枝落叶。
林晞和又猛灌了几口水之后,将杯子放在一边。
“我后悔了。”
“你说什么?”
暮云阔转过身,直视着她的双眼,欺身向前。·l¢o·o′k¨s*w+.!c-o′m,
林晞和用手撑着地,下意识地往后仰,保持距离。
这个微小的动作自然也落在暮云阔的眼中。
他的面色稍带愠意,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我后悔了。”
后什么悔?什么后悔?
这句话什么意思?
屋内的火烛照亮面前人的面庞。
暮云阔盯着人瞧的时候,下三白尤为明显。
他神情不快可眸子却无怒意,像是给自己筑起一个坚硬的外壳,可却也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只需要你哄哄我。
他倔强倨傲,双目搜寻,只为一个答案,可这个答案必要和他心中的希求相同。若是不同,他会失落怃然,而你也定会心生愧疚。
可是他到底想要什么?
林晞和不懂。
暮云阔缓缓垂眸,目光好像在她的唇上停留一瞬,又迅速移开。
未等林晞和问,便猛地起身。
“师父今日状态不错,弟子便放心了。_墈`书.屋- ^首!发*”暮云阔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弟子礼,又道,“师父早些歇息,弟子先行告退。”
说完,便拂袖离去。
哎……真是有脾气,一句都说不得。
还没感慨完,暮云阔停下脚步,转身又向她走过来。
他身量颀长,迫得林晞和仰头看他。
暮云阔在她身前站定,眼里印着幽幽的烛火。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帕子,俯身,胡乱擦着林晞和的嘴角。
林晞和缩起脖子,偏过头。却被他熟练地扶住脑袋,动弹不得。
明明是丝绸的帕子,被他拿在手里就像是钢丝球在刷锅。
动作是相当的蛮横,一看就是带着几分情绪在里面。
擦完,便将帕子往林晞和手里一塞,再次转身就走。
林晞和怔忡地握着帕子,低头一看。
哎?怎么是她的?
抖开,再一看。
哎?怎么沾着血?
她霍然起身,抻着头,喊道:“这帕子上怎么沾着血?你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暮云阔没有理她,径直离开她所住的院子。
看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林晞和愤愤地将手中的帕子一甩。
好心当成驴肝肺,手断了才好。
——
原本懒散的日子是林晞和一直心神向往的。
之前她是新时代被迫内卷的学生,穿书后她是殚精竭虑的仙长。
按理说现在每日不是在闭关就是在关门的路上,也算是清闲。
若是能吃得下,睡得着,这样的日子也是好的。
没想到每一日都那么难捱。
咸鱼还是先只晒一面,过会儿再翻个面。
而她是就像是整个人被扔进了炉灶里,除了不会焦黑,其余也无甚区别。
每天不吐会儿血,这日子就过不去一般。
看来这咸鱼般的躺平生活,倒没有那么好过。
林晞和手中握着从房檐上掰的冰溜子,蹲在门前看雪。
数九寒天里,她身着极薄的道袍,仍旧热出一身薄汗。要不是顾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