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一首陪着小姐保护小姐的。”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安陵容也露出了个小小的笑容。“嗯,以后我们互相扶持,一定能过的好的。”
“只是日后你和月夕要陪着我入宫,月夕还好,没有亲眷,在宫外就没有牵挂,之前一首在筹备选秀事宜,也没仔细同你问过,你对家人可有什么想法?如果有需要我这边可以想办法安顿好他们,也算免了你的后顾之忧了。”
“多谢小姐关怀。”花朝这些天一首表现的稳重可靠,这时却露出了些许忐忑来。
“奴婢五六岁上就离家,虽说爹娘收了卖身银,但那时咱们家就是主家的佃户,主家看中你家姑娘是姑娘的福分,爹娘舍不得也没办法,奴婢心中并不记恨爹娘。”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略微颤抖了一下,显然那段过去的记忆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后来爹和哥哥们就常抢着送农货进府的活儿干,就是为了能见我一面看看我过的好不好,带些娘亲做的吃食衣裳给我。”
一边说着话,花朝己经拆下了安陵容头上的饰品,此时正散了头发,拿着梳子一下下缓慢又轻柔的帮她通着头。
安陵容抬头看了看铜镜中映出来的模糊身影,从她的话语中不难看出,花朝的家人还是疼爱这个女儿的,至于说卖身之事,只能说是这封建社会底层民众的无奈了。
既然花朝本人不曾记恨,更多是对家人的牵挂之心,安陵容自然愿意在能力范围内成人之美了。
“你被卖出府,想来家里也是担心的很,我这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大事,你明日就回家一趟吧,一则将你的去处和家里说明白,也省得家人担忧。”
“二则萧姨娘应该半年后就能带着我娘过来京城居住,到时候我想开个香铺或者绣庄,若你哥哥弟弟性子灵活些倒是可以跟着学学处理铺子里的生意,若是不行,做些研磨香料之类的体力活儿,我琢磨着也该比现在强些,问问你家人是不是愿意辞了现在主家到我身边来做事。”
花朝自然清楚安陵容目前的状况,本来还有些担忧,小姐在这京城没有根基,没有地方能安置父母家人,如今听到小姐这样的安排,心中才有了些底气,但具体怎么决定,还是要明天回家看看再说。
今日众人都是身心俱疲,安陵容洗漱完上床躺好,两个丫头也都下去睡了。
草果儿胡同的安宅熄了烛火,很快就静谧一片。
夜风轻拂过青石板铺成的小巷,带来夏日里的些微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