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清晰、嘈杂!
来了!
秦铁柱屏住呼吸,目光穿透准星缺口。黑压压一片野猪,足有十几头,裹着泥浆,哼哼唧唧地从山坳深处涌了出来!领头的是一头肩背高耸如小山、獠牙外翻、浑身钢鬃倒竖的巨型公猪,小眼睛里闪烁着凶残的光。猪群挤挤挨挨,沿着溪岸,朝着“葫芦口”狭窄的通道涌来!
领头的公猪似乎嗅到了一丝陷阱的味道,在障碍物前焦躁地踏着蹄子,发出低沉的咆哮,驱赶旁边一头半大的野猪上前探路。
半大野猪低哼着,小心翼翼地踏上狭窄的兽径,朝着障碍物拱去,试图从缝隙挤过……
“轰隆!”一声闷响!
半大野猪前蹄踏空!伪装的薄土层崩塌!它整个身体猛地坠入下方布满尖刺的淤泥陷阱!
“嗷——!”凄厉痛苦的惨嚎瞬间撕裂山谷!尖利的木签瞬间穿透了它相对柔软的腹部!鲜血混着泥浆喷溅!
猪群瞬间大乱!惊恐的嚎叫和混乱的踩踏声混成一片!受惊的野猪如同没头苍蝇,本能地朝着唯一的出口——那狭窄的兽径猛冲!
“砰!砰!”
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土制地枪被触发!火光一闪,浓烟弥漫!无数铁砂喷射而出!
“嗷呜——!”“嗷——!”两声更加凄厉的惨嚎!一头母猪被铁砂轰得血肉模糊,当场毙命!另一头被打中了后臀,惨叫着翻滚倒地!
血腥和硝烟彻底点燃了猪群的疯狂!剩下的野猪发出绝望的嘶鸣,亡命地朝着障碍物猛撞!试图强行突破!
就在它们挤过障碍物缝隙、速度稍减、阵型混乱的瞬间!
“嘣!嘣!嘣!”
三道绳索绷紧的锐响几乎同时响起!
三头体型中等的野猪(包括一头慌不择路撞入套索的半大猪)脖颈或前胸瞬间被收紧的吊索死死套住!巨大的树梢弹力猛地将它们凌空提起!
“嗷!嗬嗬——!”窒息的嘶鸣和徒劳的挣扎!
领头的巨大公猪被这地狱景象彻底激怒!它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倒吊挣扎的同类和弥漫的硝烟,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竟硬生生撞开挡路的伤猪和障碍物残骸,朝着“葫芦口”外开阔的溪滩亡命冲去!试图逃离这片死亡陷阱!
就在它庞大的身躯冲出“葫芦口”、完全暴露在开阔地、侧面对伏击点的瞬间!
石砬子上,秦铁柱眼神冰寒!食指沉稳地扣动了扳机!
“砰!”
7.62×54mmR全威力弹的怒吼撕裂了喧嚣!枪口焰一闪!
弹头精准无比地钻入公猪暴露的耳后下方!
“噗!”
沉闷的贯穿声!公猪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轰然砸倒在溪滩乱石上!西肢剧烈抽搐!
秦铁柱迅速拉动枪栓退壳,枪口警惕。确认再无威胁,才滑下石砬子。
收获巨大:一头巨公猪、两头被地枪轰杀、三头被吊索套住。他迅速剥皮、分割精肉(后腿、里脊、肋排)、取猪肚。肥膘全部割下熬油。沉甸甸的肉块几乎塞爆背篓,浓烈的血腥气冲天。
当他推着自行车,后座捆着山一样的肉块,踏着暮色回到小院时,“飞鸽”的车轮沾满泥浆。新屋灯火通明,院里弥漫着浓烈的咸腥气。三口新买的大陶缸己摆在院中,旁边堆着小山般的粗盐粒。周晓兰和小丫正把大块的猪肉仔细抹上厚盐,一层层码进缸里。秦老汉帮着按压,秦母在灶屋烧着大锅热水准备烫洗肠肚。晓柱捂着鼻子躲得老远。
“柱子!这么多!”秦老汉看着车上卸下的肉山,又惊又喜。
“嗯,腌上。”秦铁柱简短道,帮着卸肉。
三口大缸很快被红白相间的盐渍肉块塞得满满当当,最后封上厚厚一层盐,盖上木盖,压上石头。这将是熬过寒冬和未知荒年的硬通货。
夜深人静,秦铁柱却未睡。他悄然起身,背上一个空背篓,带上开山刀和短柄手斧,推着“飞鸽”,无声地融入沉沉夜色。凭着前世记忆和白日勘探,他绕过村后山梁,钻进一条隐秘的、长满荆棘的废弃炭窑古道。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在一处背靠悬崖、面朝深谷的隐蔽山坳里停下。这里林木异常茂密,藤蔓纠缠,人迹罕至。拨开一丛茂密的悬钩子,一个半人高的、被野草掩埋大半的废弃炭窑洞口露了出来。洞口幽深,冷风倒灌。
他点燃松明火把,弯腰钻进窑洞。洞内干燥宽敞,深处还残留着些许陈年木炭的气息。洞壁坚固,是天然的储藏室。
接下来的几日,秦铁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