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沾了一点核桃仁,周简用舌头舔了一下,还带着甜味。¨我-得¨书+城? ′首·发,
周佩蘅没有问周简去了哪里,而是蹲在河边,河水本来清澈,但河水游过来游过去把河水弄得浑浊不堪。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周简蹲在原地,跟着她看半天看不出什么动静。
周佩蘅像是忽然发现了她,愣了一下。
周简心里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周佩蘅不会和周母一样,把她回来的事情忘了。
但是没有。
周佩蘅只是问道:“你在看什么?”
周简:“我在看你看什么。”
周佩蘅说道:“我在发呆。”
发呆呀,这倒是有点奇怪,周佩蘅从不花费时间在发呆上,就算年纪不大,也总是忙来忙去的,有点空闲,就喜欢用铅笔画画。
不过画画的机会太少了。
周母闲不住,周佩蘅也没有闲的时间。
周佩蘅笑了一下,“我除了空闲就什么都没有了。.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周简的心脏犹如沉在永不会融化的坚冰中,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周佩蘅反而安慰道:“姐姐,你这个表情很少见,不要这样。”
周佩蘅要小一点,刚刚来周简家的时候不喊人,也不说话,不过长了一张天使一样的脸。熟了之后,会跟着周简喊姐姐。
但在安慰人方面很笨拙。
到现在还是一样笨拙。
周简伸过手,轻轻碰了一下周佩蘅的脸颊。
“有点灰。”
周佩蘅疑惑地看着她,但没提出置疑。
昨夜火势凶猛,燃烧的速度极快,但是大火过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周佩蘅只有换吃的时候才会和村里人打招呼。
周简爱吃鱼爱吃肉,周佩蘅擅长做菜,什么都会做,只是她不吃。
这一天晚上周佩蘅做了豌豆尖肉丝汤,然后加上一碗又麻又辣的煎腊鱼。?w_e*n_x^u-e,b~o·o?k′.,c.o¢m¢
周简大口吃着饭,周佩蘅在一旁砍柴,她穿着黑色的雨鞋,一声不吭地砍柴,干燥的木头被砍得咔咔作响。
周简端着碗一声不吭恶狠狠吃饭,周佩蘅就连砍柴都有耐心,一点点砍短砍细,然后一点点码好。
头发扎起来,一张干净的脸露出来,干活利索干脆。
“你砍这么多柴做什么?”周简忍不住问道,现在虽然可以储备冬天用的柴火,但是佩蘅她可能不太需要这些。
周佩蘅声音很轻,伴随着木柴被劈开的清脆声,“总得找点事情做。”周佩蘅看向周简,“你把饭吃完再说话。”
周简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周佩蘅不喜欢人这样,于是她囫囵将米饭吞下肚去。
周佩蘅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砍了多久,周佩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收拾工具,将地面稍微清理一下,整理一下木柴。
今夜的月亮被笼罩在云层中,模模糊糊的,天色暗极了。
周佩蘅看了天色很久。
在她身后的周简问道:“今天会下雨吗?”
在周简看来,下雨预示着一切的开端,谁知道周佩蘅却摇了摇头。
“明天天色很好。”
她的脸在月光下愈发显出惨淡的模样,鸭棚微弱的灯光映射在她的脸上,眼珠子冷极了。
但今夜是同眠。
周佩蘅睡觉规矩,安安静静躺在一边,身上没有一点热气,周简忍不住靠近了她,周佩蘅皱了皱眉头。
“头发有味道。”
周简伸出手捏了捏周佩蘅的指尖,“穷讲究。”
周佩蘅睁开眼睛,一双玻璃珠子的眼睛看着她,“姐姐,你在外面也这么不讲究吗?”
周简思索片刻,“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周佩蘅继续问道:“那你开心吗?”
“有时候很开心。”周简只能这样说。
周佩蘅蜷缩着身体靠近周简,重新闭上了眼睛,“那就好。”
周家村的人都喜欢起早床,周佩蘅当然也不例外,天色未亮就起床洗漱,牙刷很寒酸,她替周简准备的牙刷看起来倒高大一点。
应该是一块钱和三块钱的区别。
周佩蘅就蹲在河边刷牙,鸭子被放了出来,正扑腾扑腾地扑水,欢快地游来游去。
周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