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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会听见妈妈的房间里传来这样的对话。+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
通过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了妈妈和福吉正在进行一项计划。
一项扳倒他们的政敌的计划。
我想他们所进行的这种活动一定是违法的,但我也知道妈妈她如今早已不在乎了。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权力出卖□□,那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福吉将那一批药剂寄存在我的家里,因为他身为魔法部部长,高处不胜寒,他害怕自己被别人察觉。
妈妈似乎完全没有提防我。她或许是觉得,她的女儿并不会有胆量擅自去动那些违.禁的魔药吧。
可是我是她的女儿,既然是她敢做出来的事情,我为什么又不能做呢?
既然她可以对理查德·沙菲克下手,我为什么又不能对他的女儿下手呢?
我们下学期就升入四年级了,很快就要进入五年级,整个四年级对我们而言都至关重要。_3\3*k~s¢w·.\c¢o¨m_
因为德琳娜和我都想成为拉文克劳的级长。
我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将手中那装有粉色药剂的琉璃瓶打了开来。
下一个学期开学之后,我试探性地、旁敲侧击地问了德琳娜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而她却回答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
我想那可能是我的致幻剂开始生效了。
***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这个举动竟然会将自己亲手推进深渊之中。
东窗事发之后,妈妈被关入了阿兹卡班,福吉也被迫辞职,爸爸跪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他在后悔自己没能花费更多时间来陪伴我们。
而我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
这都是我和妈妈咎由自取的。
这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之后,我和德琳娜便没办法继续像从前那样,假装成亲密无间的好友了。
我甚至都不想再踏入霍格沃茨,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变成了煎熬。+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不如我们离开英国吧……玛丽。”爸爸弓着背,垂下头对我说,“我们去法国,在法国也有别的魔法学院的。”
我看着爸爸那已经花白了的头发,叹了一口气说:“布斯巴顿学院会要我吗?”
“我可以尝试着去找找关系。”爸爸说,“我有认识曾经就读于布斯巴顿的人。”
我抬起头来,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树枝已经吐出了新芽,明明是生机勃勃的春季,我却感觉身边的一切比刺骨的凛冬还要荒凉。
我最后转学去了布斯巴顿学院,并且从那里毕业了。
在那个陌生的国家里,没有人知道我肮脏的过去。在他们眼里,我或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当了十几年的英国人,法语始终讲的不是很流利。
从布斯巴顿毕业之后,我选择了留校,留在学校里教授学生们变形术。
有的人认为我会考虑进入法国的魔法部工作,但我告诉他,我是绝对不会去魔法部那种地方工作的。
原因无他,只是由于那个地方总是会唤起我不太快乐的回忆。
后来,妈妈也从阿兹卡班里出狱了。
她削瘦了很多,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凌厉的神情了。
可我和爸爸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用力地拥抱住了她。
我们把她接来了法国,并且决定一家人将在法国定居。爸爸现在开了一家小型的杂货店,虽然收入并不算丰厚,但加上我的工资,也勉强能维持我们一家的日常开销。
我去到法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从前的朋友们联系过了。我甚至连自己的新家地址都没有告诉他们。
因为我实在是很厌弃那个时候的自己。
我下一次再见到德琳娜的名字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刊登了最新一届魔法部部长的选举新闻,而其中一位参选者就叫做亚历山德琳娜·迪戈里,她要击败的对手是赫敏·格兰杰。
我看见这个熟悉的教名配上那个同样熟悉的姓氏,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怅然。
人都是会犯错的。即便是圣贤也不例外,更何况我们都不是圣人。
我想我如今早已不记恨德琳娜了。
至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