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只是..."

"做得对。-0¨0_s?h¨u?./n?e~t."芳贵人剪下一段枯枝，"这宫里，能活下来的傻子都不真傻。"

夜深人静，安陵容就着烛光翻阅芳贵人给她的《香乘》。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一行小字："阿宁卒于癸巳年冬，所制'雪中春信'永绝。"

窗外传来打更声。安陵容摸出枕下另一个香囊——这是按前世记忆仿制的陈妃秘方，能缓解妇人产后血虚之症。她将香囊与字条一并放入锦盒，贴上"敬赠芳贵人"的笺纸。

明日，该去拜访淳常在了。还有那个总在御花园偷采药草的富察贵人...安陵容吹灭蜡烛，月光如水漫过窗棂。

第4章 情意渐浓

长春宫后殿飘着糖霜的甜香。安陵容才到院门，就被淳常在拽着袖子拉进屋。紫檀圆桌上摆满各色点心，最显眼的是做成小兔子形状的奶酥。

"我特意让膳房做的！"淳常在献宝似的推过青瓷碟，"安姐姐尝尝。,E~Z-小,税_王^ ·蕞*薪.蟑_踕￠耕-歆+筷/"

阳光透过茜纱窗，在淳常在脸上映出浅浅红晕。安陵容捏起一块奶酥，前世记忆浮现——那年她小产卧床，淳常在也曾送来这样的点心，却被她打翻在地。

"好吃吗？"淳常在凑近，发间金铃轻响。

安陵容喉头发紧。奶酥融化在舌尖的甜，让她想起前世冷宫里那个饥寒交迫的冬夜，她如何诅咒着所有曾对她好的人。

"甜而不腻，淳妹妹好手艺。"她强忍泪意，取出准备好的香囊，"这是用桂花和茉莉配的，可以..."

"安神对不对？"淳常在接过香囊贴在脸颊轻蹭，"我夜里总做梦，梦见掉进黑乎乎的井里..."

安陵容手中茶盏一颤。前世淳常在死后托梦给她，说的就是这句话。她急忙岔开话题："长春宫其他姐妹可好相处？"

"华妃娘娘的表妹总嫌我吵。′m¨z!j+g?y￠n′y,.?c*o′m`"淳常在吐吐舌头，突然压低声音，"但富察姐姐人很好，昨儿还帮我赶走床下的蝎子。"

富察贵人？安陵容回忆那个总爱炫耀翡翠的傲慢女子。前世她因嫉妒富察贵人的金镶玉护甲，曾在对方茶里下过巴豆。

"富察贵人住东配殿？"安陵容状似无意地问。

"是呀，她可有趣了。"淳常在塞了满嘴栗子糕，"别人收贿赂要珠宝，她专要药材。前儿内务府送来一株老山参，她乐得在院里跳了半天舞。"

这描述与前世判若两人。安陵容正疑惑，忽听窗外传来清脆的瓷器碰撞声。透过雕花窗棂，她看见鹅黄宫装的女子蹲在药圃里，正用银匙小心收集芍药花瓣上的露水。

"那就是富察姐姐！"淳常在推开窗户大喊，"富察姐姐！安姐姐来看我啦！"

富察贵人惊得手一抖，银匙落入草丛。她转身时，安陵容注意到她腰间挂着个精巧的银药囊，而非前世那些叮当作响的玉佩。

"这位是..."富察贵人眯起丹凤眼走近。阳光照在她衣襟上绣的忍冬纹，衬得肤色如玉。

淳常在叽叽喳喳地介绍着，安陵容却盯着富察贵人指尖的淡黄粉末——是黄连，专解砒霜之毒。前世华妃赏给淳常在的糕点里，就验出过砒霜。

"安答应懂药理？"富察贵人突然问。她发现安陵容一直看她的手指。

"只略通香道。"安陵容福了福身，"见贵人收集晨露，想起古方上说芍药露可明目。"

富察贵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安答应既识货，这个送你。"瓶中是淡青色膏体，散发着清凉药香。

"富察姐姐特制的玉容膏！"淳常在惊呼，"我去要了三回都不给呢！"

安陵容接过瓷瓶时，指尖相触的瞬间，富察贵人突然扣住她手腕："你脉象浮紧，昨夜没睡好？"不等回答，已从药囊取出个纸包，"酸枣仁研末，睡前服一钱。"

这熟稔的医者口吻让安陵容怔忡。前世富察贵人明明是个只知争宠的草包，何时学的医术？

回宫路上，安陵容刻意绕道御药房。隔着老远就看见富察贵人的侍女抱着药包出来，边走边嘟囔："又要熬通宵..."

斜刺里突然闪出个人影。安陵容迅速躲到太湖石后，认出那是华妃身边的颂芝。只见她鬼鬼祟祟尾随富察贵人的侍女，手中帕子有意无意地扫过药包。

安陵容等两人走远，才从藏身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