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掩去眼底冷意,对着皇后轻轻颔首。.如!雯′惘` !耕!鑫-醉·全!剪秋接过香粉盒打开,扑面便是浓烈的麝香气息,盒底还沾着些碎末——正是与碎玉轩香灰里相同的麝香仁。
“曹贵人,这是你宫里的东西吧?”皇后将香粉盒推到曹琴默面前,佛珠在指尖转得飞快,“你向来最善调配香料,倒是说说,这麝香仁怎么会出现在沈贵人的香灰里?”
曹琴默脸色煞白,膝头的绢帕被攥成一团:“娘娘明鉴,臣妾......臣妾昨日确实丢了个香粉盒,但里面装的不过是寻常玫瑰粉,断断没有麝香的......”
“哦?”我忽然轻笑一声,取出袖中另一块绢帕,“那曹贵人可认得这个?这是前日你身边侍女送去碎玉轩的东西,说是‘主子赏的香粉’。”绢帕展开,里面包着的正是半粒麝香仁,在晨光下泛着可疑的光泽。
华妃猛地转身,指甲几乎戳到曹琴默脸上:“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宫待你不薄,你竟敢用本宫的名义往沈贵人宫里送麝香?你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皇后娘娘,想借此扳倒本宫?”
曹琴默连连磕头,额角渗出鲜血:“娘娘明鉴啊!这都是......都是旁人陷害臣妾......”她忽然抬头看向我,眼底闪过狠厉,“是沈贵人!她故意设局,就是为了挑拨娘娘与臣妾的关系!”
“挑拨?”我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裙摆扫过她颤抖的膝盖,“曹贵人可知道,碎玉轩的鹦鹉这两日总在学舌?它说‘小主的香粉盒该换了’,又说‘娘娘的镯子真好看’——你猜,它学的是谁的声音?”
殿内死寂如坟。.d~i\n·g^d?i_a*n/k′a.n.s¨h!u~.~c+o*m¨华妃踉跄着后退半步,终于想起昨日曹贵人为何突然将红宝石戒指还了回来——那戒指内侧刻着“琴默”二字,分明是她暗中与宫外相通的信物。~x!t¨x′x-s′.~c^o,m*
“来人,将曹贵人拖出去禁足。”皇后终于放下佛珠,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至于华妃......”她看向脸色惨白的年世兰,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悯,“即日起减你月例半年,好好在翊坤宫反省吧。”
我望着被拖出去的曹琴默,听着她凄厉的哭喊声渐远,忽然想起前世在医院见过的化疗病人——她们临终前也是这样,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不知早已陷入绝境。
系统界面再次展开,进度条跳至5%。我摸了摸腰间的翡翠香囊,里面藏着今早采月从曹贵人宫里“借”来的账本,上面记着她与宫外官员往来的银钱数目——这才是真正的杀招,只不过要等到皇后需要的时候,再适时“发现”。
走出景仁宫时,甄嬛追上两步,眼中带着担忧:“姐姐今日这般做,怕是要得罪华妃了。”
我望着她鬓边新换的珍珠坠子,想起剧中她后来因这坠子沾了麝香导致小产,忽然伸手替她调整坠子角度:“妹妹可知,这宫里最不该得罪的,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指尖轻轻点在她心口位置,“自己的贪心。”
甄嬛愣住,正要开口,却见我已转身走向碎玉轩方向。春风卷起檐角铜铃,叮铃之声中,我摸出袖中银针——这东西以后怕是要常带在身边了,毕竟谁知道,下一个藏在香灰里的阴谋,会来自哪个方向?
暮色降临时,采月捧着个檀木匣子进来:“小主,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安神香,说是特意让太医院配的。”
我打开匣子闻了闻,果然只有纯净的百合香。指尖划过匣底暗纹,忽然触到一块凸起——是个“安”字。想起安陵容方才在景仁宫低头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冷笑——这宫里哪有什么单纯的人,不过是有些人的爪子,还没来得及伸出来罢了。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隐藏任务触发:发现安陵容暗中观察。是否开启支线?】
我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轻轻合上匣子:“暂时不必。”指尖抚过案头新得的《女戒》,书页间夹着半片晒干的海棠——这宫里的每一片花瓣,都可能藏着致命的毒,而我要做的,不过是让那些想下毒的人,先尝尝自己酿的毒酒罢了。
三更梆子响过,我吹灭烛火,任由黑暗笼罩房间。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忽明忽暗,最后一行字格外醒目:【宿主已掌握华妃党羽经济罪证。建议三日后配合皇后“意外”查获。】
黑暗中,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账本,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华妃啊华妃,你以为失去曹琴默就已是绝境?不,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