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銮殿的碎玉

卯时三刻，勤政殿檐角的铜铃随晨风吹响。`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我捏着鎏金护甲轻叩袖口，藏在月白襦裙下的碎玉片划破掌心，血腥味混着袖中密信的墨香，在金銮殿的龙涎香里格外刺鼻。

“沈贵人今日脸色不佳。”苏培盛佝偻着背递来参茶，目光在我腰间翡翠香囊上停留一瞬——那是今早特意解开的绳结，露出半片染血的碎玉角。

我低头致谢，指尖在杯沿轻点三下。这是昨夜与苏培盛达成的默契：他想扳倒皇后扶持新宠，而我需要他做这出戏的“引子”。系统蓝光闪过，进度条跳至35%，隐藏任务【苏培盛的交易】完成度100%。

“皇上驾到——”

黄幔掀起的刹那，我看见龙椅上的雍正揉着眉心，眼角皱纹比昨日深了几分。这是系统提示的“关键疲惫期”，帝王最易在倦怠时露出决策破绽。.秒-彰′劫`小¨税,蛧` ¨勉′费_粤^黩¨

“启禀皇上，”我适时出列，故意让香囊晃动，碎玉片“啪嗒”坠地，“臣妾今早路过御花园，拾得这碎玉片，不想上面竟有......”

话未说完，皇后已从凤椅上站起：“不过是寻常碎玉，沈贵人何必大惊小怪？”她袖口的明黄缎带扫过案几，我瞥见她藏在袖中的麝香荷包——这是要故技重施，将罪名扣在华妃余党头上。

“慢着。”雍正抬手止住皇后，目光落在碎玉片上，“这纹路......是碎玉轩的标记。苏培盛，你去拾起来瞧瞧。”

苏培盛弯腰时，故意让袖口拂过我腰间，密信趁机滑进他袖中。他展开信纸的瞬间，龙案上的琉璃灯突然爆了灯花，照亮他骤然凝固的脸色：“回皇上，这......这是景仁宫与宫外钱庄的往来密信。”

殿内空气骤冷。皇后踉跄着扶住凤椅，佛珠在腕间绷成死结：“皇上明鉴，这必是奸人伪造......”

“伪造？”我取出带毒的银针，针尖在烛火下泛着青芒，“那这枚沾着牵机散的银针，为何会出现在刺客手中？而那刺客右手虎口的胎记，又为何与甘露寺静白一模一样？”

雍正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刮过我掌心伤口：“刺客？”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危险等级上升至红色。!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建议宿主立即公开皇后雇凶证据。】

我解开香囊，将染血的密信拍在龙案上，信尾“聚贤堂”的火漆印与静白银镯子严丝合缝：“昨夜子时，有刺客潜入碎玉轩，所持凶器正是这枚银针。而他们的目标......”忽然看向皇后，目光里带着怜悯，“是替娘娘处理赃银的静白师太。”

皇后发出压抑的尖叫，竟不顾仪态扑过来撕咬密信。苏培盛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却在触到她脉搏时脸色大变：“皇上，娘娘脉搏虚浮，似是中了......催经散。”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我盯着皇后瞬间惨白的脸，想起今早采月来报：景仁宫的猫七窍流血而亡——那只猫昨日吃了皇后赏的百合酥，而我早已让采月用泻药调换了毒药。

“皇上，臣妾没有......”皇后瘫坐在地，髻上金步摇滚落，露出鬓角新添的白发，“都是剪秋，是她背着臣妾......”

“剪秋？”我轻笑一声，取出袖中从剪秋房里搜出的账本，“那为何剪秋的账本里，清楚记着娘娘每月十五与静白的银钱往来？又为何安答应昨日送来的玉佩，会刻着华妃的闺名？”

安陵容猛地抬头，唇色比身上的鹅黄宫装还要苍白。我这才注意到她今日戴了与皇后同款的翡翠耳坠——那是今早景仁宫新赏的，此刻正随着她颤抖的肩膀轻轻晃动。

系统界面突然展开，进度条狂飙至45%，隐藏任务【安陵容的试探】完成度80%。我知道，此刻只需再加一把火，就能让这盘棋彻底崩盘。

“皇上，”我忽然跪下，额头触地时闻到地砖缝隙里的龙涎香，“臣妾恳请皇上彻查景仁宫，若发现臣妾有半句虚言，甘愿受一丈红之刑。”

殿内死寂如坟。雍正盯着我发顶的翡翠步摇，那是他去年赏给华妃的款式，此刻却戴在我头上。良久，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苏培盛，带几个人去景仁宫，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发出绝望的呜咽，却在看到安陵容时突然闭嘴。我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安陵容正攥着袖口，指缝间露出半片药纸——那是“息肌丸”的包装，剧中她为固宠长期服用，却不知我早已在她送来的帕子里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