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见到他,十岁那年的记忆,便会如浪潮涌至,一幕一幕出现在脑海里,让她不安,让她愤恨。/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已近深夜,原本白日热闹的都城现下已经十分的寂静,静到只有听到窗外的几声虫鸣,还有风刮着树叶发出的莎莎声。
洛浔平躺在床上,在快要入睡之际,她还是听到了,屋檐上发出极弱的声音,又很快安静下来。
洛浔皱了皱眉,寒冷的剑光晃在她眼出,等那黑影即将靠近的时候,她翻身而起,躲过剑身,辗转落在床边,顺势拔出放在床边的长剑,提剑袭向那蒙着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还处于对洛浔并未熟睡的惊愣中,未有来得及抵挡她的攻势,只得急急向一旁转身,锋利的剑刃割开了他的衣袖,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极深的伤痕。
洛浔再次提剑看向他,却被他手臂上那抹像火焰的印记吸引,黑衣人慌乱捂住不断流出鲜血的手臂。~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洛浔剑锋直指他,那人看了看他,目露凶光。
他不顾手臂上的伤,再次向洛浔袭去。
洛浔见此,皱眉抵挡,不出两式,变转防为攻,黑衣人有伤再生,身子越来越虚弱,打斗的声音传到隔壁洛月的房中。
洛月从床上惊坐起来,随即拔出长剑,快速的朝洛浔房间跑去,破门而入,便见一白一黑的身影在狭窄的房间内纠缠。
她运功提剑,将两人格挡开来,落在洛浔身前,黑衣人见洛浔还有帮手,便急急后退,翻窗运起轻功,落荒而逃,洛月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看到两个身影从对面的房檐上落在墙后,消失在视线里,洛浔坐在桌子前,透着月光,将剑上的血迹擦拭掉。
片刻后,洛月自窗外而入,顺带关上了窗户。/鸿\特~小\说^王′ ~首,发_
“公子,你怎么样?”
“无碍,人呢?”
“我刚追了一会儿,快要追上的时候,暗处有人放箭,我分心躲闪,那些人便消失了。”洛月拿了一支短箭,放在了桌子上。
洛浔拿起来,细细看了看: “这些人都是专门训练过的杀手,想必幕后之人非同凡可,至于为何要取我的性命,应该是和杀死前一夜死去的殿试学子是同一批人。”
像洛浔这样,初到都城,无身份无朋友无家籍的无名之辈,倒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焰一般的印记,应该是他们这帮人的身份象征,
他们不单单是一些普通的零散刺客,刚交过手,黑衣人的武功还是蛮好的,看来平时训练刻苦,这些人应该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身后有这帮厉害的杀手,想来此人地位非同凡可。
今晚之事,那人一定会向他的主子汇报,那她便更加危险了。
冷冷一笑,她还未入朝,就已经在这泥潭里了,也罢,自踏入这都城起,自己便已经靠近悬崖边了。
东方日出,一抹阳光透过纸窗照在床上熟睡的人儿脸上,那人柳眉轻皱,缓缓睁开眼睛,门边响起拍打门框的敲门声,洛浔起身将衣物穿戴好,在将头发梳成男子的发饰后,便前去开门。
店小二一脸嬉笑的看着洛浔:“给公子请安,小店已经备好早食,请公子用完后,接公子入宫殿试的马车片刻便到,祝公子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洛浔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小二见此立马眼泛金光,乖乖他就说嘛,见洛浔这打扮,便是个富家公子的模样,不是来进京科举的,便是外地来的公子哥到都城一游的,瞧瞧,这榜上有名,飞黄腾达的日子马上便有,怕是家中财富也是增益,这几日的殷勤,果真是没有献错。
“借你吉言。”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用完早食后,接殿试学子入宫的马车已经相应的停在了大家客栈的门前,周围的百姓纷纷围观着,看看不知今日是哪位可成为状元,而后骑马游行,马车穿梭在大街上。
一辆辆直接朝着宫门而去,到了之后,便有内侍和御林军站在两侧,盘查学子身上是否有带着违禁之物。
洛浔呼了一口气,她是女子,扮作男装,如今这样上下的搜寻,她怕会露馅,今早是裹了厚厚的裹胸布,才出门的,希望不要被发现,检查的人很快便检查到她身上。
她沉着脸,双手抬起,由着那人检查,还好那些人也是收了贿赂,粗略的搜寻了一下,便去了下一个,洛浔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