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声音却尖利刺耳,“渊师弟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乖乖把李师兄的遗物交出来,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还连累了那么多同门师兄惨死!”他颠倒黑白,将脏水一股脑泼在渊烬身上,试图坐实其“残杀同门”的罪名,同时毫不掩饰地暗示着所谓的“遗物”——那半块玉佩。
“金……金多多……”渊烬的牙齿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愤怒而咯咯作响,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你……不得好死……”每一个字都像从肺里咳出的血块。
“放肆!”周乾厉喝一声,筑基期的威压如同无形的重锤,瞬间压向渊烬!本就虚弱不堪的渊烬如遭重击,身体猛地一弓,“哇”地喷出一口暗红的淤血,溅落在身前冰冷的地面上,意识又是一阵模糊。
“阶下之囚,还敢口出狂言!”周乾眼神阴鸷,“说!你潜入冰谷禁地,意欲何为?你修炼的吞噬精血、污秽灵力的邪功,从何处得来?那李老三和张猛,可是被你所害?还有……”他向前一步,声音压低,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威胁,“你身上那半块玉佩,是何来历?与苏师姐又有何干系?!”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玉佩!苏清寒!这才是周乾冒着风险也要留下渊烬性命、亲自审问的真正目的!苏清寒那冰山女神竟为这个废物出手,甚至逼其断臂,这玉佩的秘密,绝对非同小可!若能掌握……周乾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嗬……嗬……”渊烬剧烈地喘息着,断臂处的剧痛在威压下如同被点燃,几乎要将他再次撕裂。他艰难地抬起眼皮,涣散的目光扫过周乾贪婪的脸,扫过金多多那令人作呕的谄笑,扫过两个执法弟子狰狞的表情。
没有解释的必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充满偏见的宗门,在这肮脏的地牢里,力量就是真理,弱小就是原罪!解释?不过是徒增羞辱,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折磨自己,榨取他们想要的东西——玉佩,还有关于苏清寒的秘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喉头翻涌,不是伤势,而是被极致的屈辱和无力感点燃的怒火!他猛地咬紧牙关,将涌到嘴边的血沫连同那声屈辱的嘶吼狠狠咽了回去!涣散的眼神深处,属于前世灵魂的那份跳脱和吐槽被冰冷的现实彻底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沉默,以及……一丝深埋在骨子里的、对力量的极端渴望!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们任何人。用沉默,作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抵抗。
“哑巴了?”那个脸上带伤的执法弟子狞笑一声,猛地抽出腰间的黑色短鞭!鞭身不知由何种兽筋鞣制,布满倒刺,闪烁着阴冷的乌光。!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看来是骨头太硬,需要松松筋骨!周执事,让小的给他开开胃?”
周乾眼神冰冷,没有阻止,算是默许。他需要撬开渊烬的嘴,也需要发泄冰谷受挫的怒火。
“嘿嘿,交给我!”那执法弟子狞笑着上前一步,手腕一抖!
呜——啪!
一道凌厉的鞭影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地抽在渊烬毫无防备的胸膛上!
噗嗤!
布帛撕裂,皮开肉绽!
“呃啊——!”渊烬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电击!剧烈的疼痛瞬间压过了断臂的钝痛,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惨嚎!胸膛上立刻浮现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破烂的衣衫!锁链被扯动,发出哗啦的声响。
“说!邪功哪来的?玉佩哪来的?”执法弟子厉声喝问,眼中闪烁着施虐的快意。
渊烬死死咬住下唇,牙齿深深陷入皮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倔强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执法弟子,眼神空洞,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没有回答,只有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
“妈的!还挺硬!”执法弟子被那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悸,随即恼羞成怒,手腕再次扬起!
呜——啪!啪!啪!
鞭影如同毒蛇的獠牙,疯狂地落在渊烬的身上!肩膀、后背、腰腹……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皮肉撕裂的闷响和渊烬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鲜血迅速浸透了他残破的衣衫,在地牢冰冷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猩红。锁链剧烈地晃动,每一次拉扯都让断臂处的封印冰晶发出微不可查的颤动。
剧痛如同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渊烬濒临崩溃的意识。视野开始发黑,耳畔只剩下鞭子的呼啸和自己沉重的喘息、心脏的狂跳。身体的本能颤抖着,蜷缩着,想要躲避,却被冰冷的锁链无情地固定着,承受着这无休止的酷刑。
金多多在一旁看得眉飞色舞,兴奋地搓着手,嘴里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