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出的细微血痕。
这哪里是什么“特训”?分明是“血泪”的酷刑!
渊烬看得心如刀绞,几次想要冲上去阻止,都被苏清寒无声地拦下。苏清寒冰蓝色的眼眸里也带着不忍,但她更清楚,雪儿的方式虽然残酷,却是最直接有效、最能触及饕餮本源的!球球每一次痛苦的挣扎和那偶尔闪现的微弱明悟,都代表着他在艰难地适应、学习和成长。
不知过了多久,当洞府外的天色都开始暗沉下来时。
又一次尝试失败,被更猛烈的寒气冲击得蜷缩成一团的球球,在极致的痛苦和疲惫中,赤金色的眼眸深处,那抹深邃的光芒似乎沉淀了下来。他不再本能地对抗,也不再盲目地吞噬,而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意志,驱使着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艰难地、一丝丝地包裹住侵入的寒气,如同最笨拙的工匠,一点点地磨去寒气的棱角,将其融入自身……
这一次,虽然缓慢,虽然依旧痛苦,但缠绕在他身上的冰链,光芒似乎真的……微弱了那么一丝丝?
雪儿冰蓝色的凤眸中,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满意?
【哼。总算……摸到一点门道了。】
【蠢货。】
【今日到此为止。】
【明日,继续。】
冰冷的意念落下,缠绕在球球身上的冰晶锁链如同幻影般瞬间消散。极致的寒意骤然退去。
“噗通!”
早已力竭的球球,像一滩烂泥般直接从半空中摔落下来,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赤金色的眼眸半睁半闭,只剩下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小脸上糊满了冰碴、泪痕和血污,惨不忍睹。
渊烬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小心翼翼地将浑身冰凉、微微颤抖的小家伙抱进怀里,用自己温热的火灵力包裹住他,心疼得直抽气:“球球!球球!没事了!结束了!爹在呢!”
球球在渊烬温暖的怀抱里,眼皮沉重地合上,意识沉入黑暗前,只留下一个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念头:
“……金色豆豆……也没这么累……雪儿……比九幽老魔……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