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属于厄洛斯标志的瞬间,普绪克倒吸了一口凉气。^x-i,n?d\x~s+.¨c_o\m′
手机又响了,来不及犹疑,普绪克赶紧按下接听键:“丽莎,我马上到。”
三小时后,普绪克站在D秀场后台,熟练地指挥模特调整服装顺序。闪光灯、香槟、此起彼伏的快门声,这才是她熟悉的世界,她工作的时尚行业。
没有神明,没有契约,没有那些该死的感情纠葛。
“Psyche,这位是新来的摄影师Alex,”丽莎拽着一个高挑男子走过来,“他坚持要你亲自确认最终构图。”
普绪克转身的瞬间,呼吸凝固了。
Alex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在秀场刺目的灯光下几乎泛着银色光泽。当他低头调试相机时,那个侧脸轮廓——
“厄洛斯?”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摄影师困惑地抬头:“抱歉,你叫我什么?”
普绪克这才回过神来,她仔细看,Alex的眼睛是普通的蓝色,也没有那对标志性的银翼,之所以会觉得他神似厄洛斯,只是灯光和角度制造的错觉罢了。.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这次的礼服材质很柔软,裙摆需要更动态的捕捉。”
整场秀普绪克都心神不宁。
每当金发男子出现在视野里,她的心脏就会不自然地收紧,有两次她甚至幻觉看到他背后闪过银光,但定睛一看只是摄影反光板的角度问题。
这太诡异了。
普绪克决定转移注意力,不再看那位Alex,而是把思绪都放在工作上。
她重新忙碌起来,用秀场紧促的节奏填补自己。
秀后派对在顶层酒吧举行,普绪克端着香槟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整个城市的霓虹灯火。那些关于神明的记忆肯定是一场过于生动的梦,眼前的钢筋混凝土,商业合同,按分钟计费的超模......这些才是真实。\c¢u?i~w_e·i^j+u!.^i`n~f?o~
“为成功干杯,”丽莎凑过来碰杯,突然压低声音,“Alex一直在看你。那小子长得不错,嗯?有什么想法没?”
普绪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金发摄影师正靠在吧台边与人对饮。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举杯示意,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弧度,那种带着神性傲慢的微笑。
香槟杯倾斜出一个角度,酒液撒得到处都是,丽莎立刻叫来工作人员处理。普绪克却懵懵懂懂,用极轻极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该死的古希腊,该死的神明。
“你还好吗?”丽莎皱眉,“从今天早上起你就怪怪的。”
“只是累了,”普绪克揉着太阳穴,“我先回去休息。”
打车回家的路上,普绪克不断在后视镜中确认,没有追踪者,没有异常。但当出租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她分明看到一道银光从顶楼天台一闪而过。
她崩溃大吼:“你到底要干什么!”旋即冲进了电梯,直奔顶层。
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拂着晾晒的床单,普绪克走到栏杆边,忽然注意到一根银白色的羽毛卡在铁丝网中,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颤抖着伸手触碰,羽毛却在接触的瞬间化为尘埃消散。
“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普绪克自我安慰着,把手中那点尘埃撒下楼。
接下来的日子,幻影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时装周after party上,她瞥见一个银翼男子站在消防通道;凌晨三点修改设计稿时,窗外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甚至在公司洗手间,她抬头看到镜中自己身后闪过一道金色身影。
最可怕的是在M G后台。普绪克正在为超模调整价值百万的钻石项链,突然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你逃不掉的,我的爱。”那声音如此清晰,带着神性特有的共鸣,让她差点扯断项链。
“Psyche!”超模惊呼,“你脸色白得像纸!”
普绪克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拍打脸颊。镜中的自己眼窝深陷,嘴唇失去血色,活像个连轴转了一周的瘾君子。
“这不是真的,”她对镜中的自己说,“神明不存在!厄洛斯不存在!”
仿佛她只要加重语调,不断重复这句话,就可以洗脑自己。
但当她拉起袖子,那道银色弓形印记依然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