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许多她从来没有从书本上看到过的东西,在龙雅生动的诉说下,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齐,盛^晓?说′王* -首?发- “虽说都是和尚,立本的、硬度的和种花的完全不一样。首先他们的衣服……”
久远入神地听着。她的心神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随着过去的龙雅漂泊在世界各地。她看到了龙雅曾经所见,听到了龙雅曾经所听。
年轻健康的少年人,只带着一支网球拍——有时候再多带一颗网球,居无定所,满世界游走。 不需要行李箱,也不需要旅游手册,一拍脑袋就决定了下一个目的地。
“龙雅先生每到一个地方都住在哪里呢?” “旅馆、民宿。都住满了的话就在酒吧待一晚,第二天再在长途巴士上补觉。实在不行就在桥洞底下将就一晚。”
“那种地方不会遇到流浪汉吗?”
“还真遇到过不少。虽然全世界都有流浪汉,流浪汉们看起来好像都没有区别,但实际上他们的人生完全不一样哦。+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要说精彩程度也完全不输给普通人。
“我遇到过曾经是企业家的流浪汉,他啊带着一条狗,说是他最重要的伙伴。也遇到过曾是钢琴家,因为家人一个都不在世上了,因此什么都无所谓天天喝得醉醺醺的流浪汉。
“我和他结伴去了下一个城市,那个城市的街上摆着钢琴,谁都可以上去弹一段。他坐在钢琴前,就像我拿着网球拍站上球场一样。我缠着他,非要他教我弹钢琴。”
“你学会了吗?” 龙雅自得道:“那当然。” “说起来,外面的房间正好有一架钢琴呢。”
龙雅顺着她的意思在钢琴前坐下,满脸故作严肃,活像一位在舞台登场的钢琴家。他高高举起双手,煞有介事地往黑白琴键按下去,同时深感陶醉地摇头晃脑。\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是闭着眼睛乱弹,久远被他的怪相笑得不行。 “龙雅先生让我这么开心,我得好好回报你呢。”轻轻说着,久远忽然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最近缺钱,是怎么一回事呢?很抱歉擅自在相关网站查看了一下你的资料。”
作为职业网球运动员,他的积分不断超过前辈,排名稳步上升中。再加上颇受上天优待的外貌,按理说代言、广告之类的他应该已经接到手软。
“太麻烦我全部推掉了。”龙雅孩子气地说。
“给我找了个经纪人,对我管手管脚。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啰嗦,他要我梳靠背头,穿西装。还给我制定了一张时间表,规定我一整天在限定时间内做这做那。
“我看势头不对就直接跑了,还好我当初留了个心眼没有签合同,不然现在我就该被法|院传|票满世界追着跑了……怎么啦?”
久远静静地凝视着他,就像在遥望一个独立于浊世之外的、遥远的憧憬。
“在你之前,我所认识的人不论身份高低,不论薪水多少,总是为了自己能过得更好一点、得到更多利益汲汲营营,终日操劳。”
唯有眼前这个人不为俗事纠缠,放浪自如,享尽人世间的欢乐和美景。 “龙雅先生真是位特别的人呢。”
“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说到这里他突然没了轻浮气,嗓音低沉。 “我还更年轻一些的时候,还没成为职业运动员,打工又没地方要。我就跟了一个坏叔叔,做了不少坏事……”
他有些失神地喃喃,微垂的目光投注在虚空一点,像是在注视着某段别样的回忆。右手掌心向上,手指蜷曲。
久远认出来这是他平时捧着橘子的动作。不过他这时没有想要从兜里掏出橘子,是无意识的动作。
“后来我——”说到这里龙雅突然惊醒,又变回了那副佻脱的模样,“哦、已经是大小姐的休息时间了,我就告辞啦。”
起身走了一段,他又从拐角探出头来:“明天再来看你,拜~” 关上房门,他快速从过道走过,简直就像在逃跑一般。
他一路回到自己房间,来到露台。晚风水一般浸透了慌乱的意识,让他很快平静下来。龙雅仿佛逃出生天的长舒一口气。
他抓了抓头发,后怕地笑叹:“好危险好危险,差点连身上有几颗痣都对大小姐说了。” 这是为什么,一面对她就说得停不下来? 与此同时的1505 。
没了龙雅的屋子,转眼间变得安静而乏味。久远没什么趣味地缩进被子,闭上双眼。 “不愿说自己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