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标致秀丽,宛若西子。?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皮肤略显粗糙,许是在战场上风吹日晒的缘故。
只是不知为何,这女子左脸上有两条褐色的伤疤,从眼下一直延伸到下巴,实在是骇人。
玉清烟一时看呆了,直到手绢脱落掉到了水盆里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拧干了手绢,开始擦拭双手。
突然,她愣住了。
这女子左手虎口处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滴形胎记,跟她记忆里的那块胎记一模一样。
一瞬间记忆闪回,她就是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震惊之后,她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
付军医进来,迎上来问道:“玉将军,伤口都处理好了吗?”
“好了。”
“这是治疗要用到的膏药,记得每天换一次药。~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玉清烟接过放进了内襟便转身离开了。
翌日一早,便有人来报:“回玉将军,战场都已清理干净,尸体也都埋了。”
玉清烟靠在交椅上闭目养神,手指不停的揉搓着太阳穴。
她头也不抬,道:“吩咐下去,立马拆除营寨,起程返京!”
等营帐里只剩下自己了,玉清烟才缓缓睁眼,随后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往另一个营帐走去。
女子还在昏迷,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玉清烟眼神晦暗不明,盯着她看了许久,像平时盯着训练的士兵一样,可又多带了几分审视,似乎要将人看穿。
这群兵将平时令行禁止,效率十分之高,不过小半天时间,便已经收拾完整装待发了。
玉清烟找来一辆马车,在里面垫了厚厚的两层棉被。又挑了匹腿脚稳健的老马套在车上,把那女子放了进去。
山高路远,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到京城。?白.马`书+院- ?首?发!
今日是月圆之夜,如水般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格外的亮。冬夜寂静,耳边只能听到部队行进的声音,玉清烟静静的坐在车前板上,望着圆圆的月亮出神。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太阳一照,地上的雪便融化了。道路愈发泥泞,将士们又赶了一夜的路,此时已是疲惫不堪。玉清烟干脆下令原地休整。
“玉将军。”明苏走到马车旁,开口道。
玉清烟回过头来:“何事?”
明苏双手捧着一块窝窝头和一碗粥,道:“吃些东西吧。”
昨夜,明苏骑着马走在马车旁,好几次看向玉清烟,她都维持着举头望月的姿势一动不动。
当然不是因为月亮好看,明苏知道。
玉清烟接过饭食,吃了一口。
明苏见她吃了,便退了下去。
窝窝头刚吃一半,玉清烟就听到车舆内传来了动静。
她急忙打开车门,却见女子正要坐起来。
那女子见了玉清烟,先是一愣,停下了动作,旋即惊恐起来:“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玉清烟进到车舆内,关了门,道:“我是当朝大将军,你受了重伤,我们正要回京。”
女子道:“你给我包扎的吗?!你不杀我?”
玉清烟道:“是。我们……自然是不会随意杀人的。”
那女子面色稍稍缓和,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是景之瑜,敢问将军姓名?”
“玉清烟。”
“多谢玉将军。”
玉清烟内心挣扎了一瞬,随后试探道:“你可认识一位名叫陈悦安的女子?应当是与你相仿的年纪。”
景之瑜内心一惊,心道不好,难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陈悦安?难到这玉清烟认识这原主人?那可真是要完蛋了,她根本不认识啊!
事到如今,她只好硬着头皮笑道:“不曾听说过。玉将军与那陈悦安是旧友吗?”
玉清烟还未放弃,继续追问道:“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你当真不认识?”
景之瑜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其实不论看不看——她都不可能认识。于是她道:“玉将军,我真的不认识。”
玉清烟身子往后退了退,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挫败,低着头沉默不语。
良久,玉清烟道:“不是,我只是随口一问,景姑娘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