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表情松弛下来,激动的笑道:“玉将军,天下人都必将记得你的功劳!我这个地下密室十分隐蔽,大皇子不会找来的。`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你们先在这里好好养伤。夺位之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只能胜不能败。”
玉清烟当即让景之瑜修书一封,说明了这里的状况,交由净无尘送往北地贺副将军手中。
她道:“你们先出去吧。阿瑜,你再陪陪我。”
其余几人识趣的离开了,景之瑜安静的坐在床沿,抓握住玉清烟的手。
如月和御医联手,绞尽脑汁,用了最好的药,短短半月,玉清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小皇子依旧称病不出,谢绝了一切来访的看客。
净无尘脚程飞快,不出十天便到了北地,潜入了贺副将军的军营。
贺副将军半夜睡得正熟,忽的感受到一股活人逼近的热气。他猛的惊醒,跳下床抽出剑。/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净无尘翩然落地,扯下蒙面的黑布,拿出小皇子的令牌举到副将军面前,低声深沉道:“玉将军有信。”
贺副将军的眼神中闪过无数种情绪,视线在净无尘的脸上和令牌上逡巡,眼中风云翻滚不定。
净无尘也盯着他的眼睛,又道:“玉将军有信。”
贺副将军收了剑,点上一根细小昏暗的蜡烛,将信封拆开,凑到火光下去读。
他眯着眼、皱着眉,嘴唇微微启合。良久,他抬起眼,道:“这真是玉将军的意思?你们把她怎么了?”
净无尘道:“这确实是师姐的意思,应该已经写的很明显了。信是景姑娘亲笔,你应该认得她的字迹。”
贺副将军喃喃道:“确实是,确实是……”
“师姐还在等你回信。”
贺副将军内心挣扎了一瞬,他当然明白谋反意味着什么。¨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胜者王败者寇,稍不留心命就搭进去了。
但也只是一瞬。在军中待了这么久,又与玉将军共事许久,他早已是真心佩服玉将军,佩服这个晚辈。他早就发过誓,要誓死追随玉将军。
他提笔蘸墨铺纸,很快就写完了回信。
“请玉将军放心,北地军队定会永远追随她。”
净无尘点了点头,趁着天还没亮,出营返程。
大皇子对着一众暗卫暴跳如雷,他面目狰狞、唾沫横飞,狠狠道:“废物!没用的废物!已经过了半月了,竟然还没找到人!?三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再去找!找不到你们就全部提头来见!”
暗卫乌泱泱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听到大皇子的咆哮,麻溜的滚下去继续找人了。
苍无子悠哉悠哉的道:“大皇子不要急,小心气急攻心,伤了身子。”
大皇子双手撑在桌案边,面色气的铁青,吼道:“我怎么可能不急,让玉清烟这个心腹大患逃掉了!只要一天不找到她,我就一天不能心安!”
苍无子道:“殿下不是将她身上的物件都搜刮干净了吗?臣记得有一个香囊,那香囊的图案臣认得,乃是盛巫国的王氏图腾。香囊上绣了玉清烟的名字。”
“那又如何?!”
苍无子道:“殿下,怎的在这事上转不过来弯了呢?有了这个香囊,我们便可以以此为由头,揭发她通敌谋反的阴谋。派人全面搜查小皇子的行宫,告他们一状忤逆谋反之罪名。朝中重臣都已臣服于您麾下,还愁斗不过他们吗?”
大皇子恍然大悟,目光渐渐阴鸷,冷笑几声,道:“好啊!好啊!我这就以‘清君侧’为由,上书父皇!”
苍无子拦下他,道:“殿下不急,皇帝老儿那还差点火候,等他彻底痴傻,我再施药控制他,到那时,整个朝堂、整个天下都将听命于你。”
大皇子道:“还要等多久!还要多久?本皇子已经迫不及待想坐上那龙椅了!”
苍无子道:“殿下这么久都忍过来了,还急这最后几日吗?为保万无一失,还望殿下再多忍耐几日。小皇子早就废了,他与玉清烟翻不起浪花的。”
大皇子从左踱到右,又从右踱到左,脚步越来越快,不耐烦的听着苍无子的解释,最后只得心烦意乱的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苍无子退出密室,暗暗翻了个白眼。
玉清烟睁眼躺在床上,静默的盯着床帐。景之瑜还没醒,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发丝有些刺挠,均匀的呼吸扑到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