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烟拿着手帕,轻柔的替她擦着泪,道:“哭什么,这是好事,你不愿吗?”
“当然愿意。~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那好,你等等,我去拿东西过来。”
玉清烟下床去点了七根火红的蜡烛,拿来两只精致锦囊,又倒了两杯酒。
景之瑜拿起一绺头发,道:“真好看。”玉清烟的头发粗壮、厚重,没有一点分叉,像是用血肉养出来的。她剪下一缕,分成两份。又拿起自己的一绺头发,剪下,分成两份。
四缕头发交叉着系在一起,放进了两只锦囊,被玉清烟和景之瑜贴在胸口处放着。
“结了我的发,就是我的妻了。”
景之瑜有些害羞,她红着脸,竟是不敢直视玉清烟灼热的眼神。她感到身体里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噼里啪啦,火光冲天,快关不住了。
玉清烟端起酒,温柔的笑道:“没有雪涧引,我们喝这个吧。+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景之瑜坐在玉清烟对面,笑着接过了酒杯。
两人手臂交缠,再也分不开。
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景之瑜酒量不太好,两杯下肚,已经有些醉了。
玉清烟将她扶回床上,自己则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熟悉的睡颜。
让我再多看看你吧,不要让我忘记你。
半醉的景之瑜更加粘人,像只猫儿一样一个劲的往玉清烟怀里钻。
她感觉景之瑜在哭,她摸着她的脸,湿漉漉的。
她慌忙拉起衣袖给她擦泪,心疼道:“你啊你啊,醉了就不要哭了。我们都会没事的,我说话算数,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见你的。相信我,好吗?”
她语气里是化不开的无尽温柔,伴着酒的沉香,更让人招架不住。
于是景之瑜更想哭了。
玉清烟像哄小婴儿一样拍着景之瑜的背,道:“我给你唱个曲儿,好不好。-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好。”
玉清烟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儿时母亲为她唱过的童谣:
风婆婆,轻轻吹,树叶沙沙把梦追。
小溪流,潺潺流,一路欢歌不停留。
星宝宝,眨眨眼,挂在夜空当守卫。
阿瑜乖乖快入睡,美梦里面有我陪。
景之瑜渐渐止住了抽泣,无声无息地躺在玉清烟怀里。
玉清烟以为她睡着了,便想抽出胳膊出去。刚一动,景之瑜便死死地拉着她。
玉清烟道:“好啦,我不走。你好好……”
没及说完,景之瑜突然弹起来,堵住了玉清烟的嘴唇。
酒的香气越来越浓郁,玉清烟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将要沉沦之际,她将景之瑜推开一点,道:“阿瑜,你清醒着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景之瑜半眯着眼,眸子中水汽弥漫,唇瓣水润,微微张着,有些含糊地道:“我知道。喜欢你。”
玉清烟道:“你睡吧。”
景之瑜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飘在月亮上,没有重力,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脑袋里冒出好多个玉清烟,她抓住感觉最真实的那一个,道:“和你。”
玉清烟盯着她朦胧的脸,顿了几秒,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会轻一点的,阿瑜。”
她的吻像是春天的细雨,轻柔的落在景之瑜的肌肤上。她的肌肤像是灼热干涸的土地,只一瞬间便蒸干了细雨。细雨更急促的落下,逐渐转为中雨、大雨、暴雨,干涸燥热的土地终于稍稍降下了温度,泛起了一层层涟漪,可仍然远远不够。
于是暴风雨更加猛烈,雨声混杂着穿林打叶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
“啊,姐姐!”
玉清烟抬起头,轻轻吻上景之瑜的鼻尖,道:“痛吗?”
景之瑜眼中蓄着一汪泪水,欲落不落。她筋骨酥/软,勾住了玉清烟的肩颈,头稍稍抬起一些,脖颈处因此紧绷出特别优美的线条。她摇了摇头,低声道:“爽。”
玉清烟笑了笑:“诱/惑我?”随即又覆上她肌肤的每一寸。
景之瑜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在马车里了。千里和百方拉着马车穿行在竹林之中,跑的飞快。
她嘴巴里塞着一团白布,稍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