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吗?可能是有点羡慕的吧,所以我才不乐意来看他的比赛。~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砰!”
这声干脆利落,场上顿时热闹起来。我听见和我一样坐落于铁丝网附近的人——或许是场上某位选手的家长——失落或惊讶地惊叹着,或鼓着掌。
“nice,漂亮安打!” “真厉害御幸那家伙!” “快点回传——跑者要上二垒了!”
不知道是谁惊呼着。中外野的男生快速地捡起球,径直传向二垒的白河胜之,然而微妙的角度让他不得不进一度朝前伸长自己的手臂,小球才堪堪落入手套的前端,而刚刚那个打出安打的男生弯下腰防止对方触碰,黑色的钉鞋踏上了方形白色垒包。
“safe!”
白河的表情有些错愕,裁判看了他一眼,一丝不苟地指出,“脚离垒了。”
白河胜之只能在心底暗骂一声,为对方的幸运感到懊恼。!删_疤_看′书·旺, \首,发?而刚刚那个跑上垒的男生笑嘻嘻地取下护具递给边上跑来的队友,
“lucky~猜中了啊~”
啧。
白河瞪了他一眼,男生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的视线,压了压帽子,将微微下滑的黑框眼镜往上推了推,神情认真。
呜哇,这人真厉害啊,胜之应该气个够呛吧。
我眨了眨眼,凭借着妹妹对亲爱的大哥的充分理解中,从胜之屈膝后绷紧的身体解读出了他此时不爽的情绪。
然而那人并没有机会跑回本垒,他的队友很快被三振出局,虽然他也有试图盗垒的动作,但被胜之盯着,并没有合适的起跑机会。
真可惜。
我的想法并没有保持多久,下一刻就被狠狠打脸了。
带着金属寒色的棒球棍划破空气,正正对上呼啸而来的白色棒球,发出令我头皮发麻的响声。`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紧接着,那颗白色的小球宛如一颗耀眼的流星,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飞向了外野墙外。
胜之他们也并不轻松,虽然对面队伍的打击实力并不出众,但捕手很厉害——正是刚刚打出安打的男生——无论是对投手的引导还是抓盗垒,都令我这个棒球门外汉眼前一亮。
不过最后胜之的队伍凭借着一分的优势取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太阳在大家的吵闹声中缓缓下沉,天际的云霞也被渲染上赤黄色。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土与草根,准备去里头找那个白痴大哥一起回家,顺便把母亲吩咐的事情给办了。
嗯,反正都赢了比赛。那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的那份哈根达斯吃了,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如此,我轻松惬意地跑到后头的洗手池附近,试图找到他的身影。
很遗憾,我连根红毛都没找到。也不排除那家伙因为我比赛前的话而直接甩下我回家的可能性——如果他真的敢,那他就和明后天的饭后甜点说拜拜吧。
“喂,胜之——”
我拖长声音,试图从草丛中找到大哥的身影。当我抬起头时,意外看到了那个令我有些在意的男生。
——比赛中那个在对面队伍的捕手男生。
“你有看到过一个阴沉脸的红毛男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女声让对方被吓了一跳。本来正弯着腰用清水洗去脸上汗水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想去拿边上的那副黑框眼镜,微曲的手指却不小心将眼镜扫落在地。
我却因为对方茫然而抬起的脸蛋而愣了神。
什么啊……这张脸……
我瞪大了眼睛,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又兴奋的光彩,像是找到了藏在深渊中的宝物,心脏咚咚地跳动着。
超级对我胃口啊!
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微张的嘴,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男生。
被水打湿的前发被手随意地撩到上头,露出好看的额头,而后颈处的柔软棕发又淘气地微微翘起。之前由于相隔较远而没能看清的金棕色的眼眸明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没了那副碍事的黑框眼镜,整张脸显得俊俏又带着清爽的少年气。
完、完美的脸!!一百分!
男生眯着眼睛,近视的他看不清前头的人是谁,只能分别出大体的轮廓和无关。当我还在留恋那张脸时,他已经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眼镜戴上。
老土的黑框眼镜像是某种封印,但在我看来已经解开过封印的他这不过是无效之举,倒是平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