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骨头,受刑一天了,还死咬着不说小刀会的部署。”
“硬骨头有什么用?要我说,就是李文炳那老狐狸藏得深——前几日咱们截获的密信,可都是他亲笔写的。”
“哎,你说...上头为啥留着他俩活口?莫不是...(做了个“放长线”的手势)”
“不知道,听强子说,这俩人还有点用处,所以暂时不能杀他。”
“强子?夏统领的亲兵?”
“嗯,就是他。”
“夏统领不是跟着李爵爷回……。”
“虚,这件事不能提!”
“为了掩人耳目,不只是他留下了,蒋统领和爵爷都留下了亲兵!”
“为何?”
“你傻啊?还能为何?”
“当然是应付本地乡绅了,不然回——,那件事不是露馅了吗?”
“哦…也是,你咋知道这么多?”
“唉——。”
“说起来都是泪,早先我可也是爵爷的亲兵,在百越的时候就是…。”闲扯了好长一份理由,话题又回到魔都。
“听说李县令最近总往租界跑,好像是代表小刀会与咱们这边谈判。”这名桂军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牢房。
“别看了,被了折腾一天,早就睡死了,没睡死也早就昏死了!”另一名桂军不屑的说道,但话音不自觉的压低了。
两个人看似很低的说话声,其实在寂静的夜间显得异常清醒。
先前的那名桂军,左右查看后,也觉得确实是多心了,便继续说道:
“要不...咱们给这俩“透点风”?就说李文炳早把他们的藏身地卖了。”
“换了一个候补知府——反正这事儿,咱们巡逻时听副统领说过一嘴。”
“好计!这俩家伙要是知道被自己人卖了,保管炸了肺——说不定不用动刑,自己就把小刀会的底儿抖出来了。”
“可惜……。”
“咱们也就只能在这闲扯一下,赵师爷可是说了,李文炳不能暴露。”
“为什么?上头还能真给这样的二五仔当知府?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咱们周练官出生入死的,也才是七品顶戴!”
“唉,谁说不是呢?
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帐外夜色深沉,
远处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牢房里头,
张汉宾和赵谓堂两人原本闭着眼装睡,此刻却同时睁开眼。
眼神里淬着狠戾——显然,刚刚那番对话,被他们一字不漏地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