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到一个寂寥的背影,在独自行走。·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所有人都认为扶怀玉如今很舒适,想来也是,坐拥一家音乐会所和几栋房产,平时养生饮茶,再与朋友闲谈度过时间,是所有人向往的平淡安稳生活。
但钟瑜总从她身上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感觉现在的她,相比十年底的她,有了许多变化。
无法用具象言语来形容,真要细说,那便是她好似多了一层灰暗与落寞,失去了一层对生活的热情。
时间过去的太久,她们中途生疏了好些年,钟瑜对她也有着好些年的记忆空白期,因此一直无法确定这种变化,是过去的事对她造成了伤害所导致,还是年过三十的岁龄使然。
但从今天的消息和过往姐姐口中的消息来看,显然是前者。
是过去的事情对她造成了影响。
钟瑜睁开眼睛,毫无睡意,身子动了动,翻了一个身。^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抛开那些过去的空白不谈,只看现在的话,钟瑜通过短短相处两天下来,意识到一点。
——玉姐姐好像......不习惯别人对她好。
今天早晨做早餐的时候,钟瑜就看见了她脸上无措的表情。
那时钟瑜就好想说一句,你不用感到任何不适,因为我只是用了你对我好的方法,来对待你。
因为扶怀玉对她好,所以她才返回去对她好。
为什么要因为得到相等好意的回报,而感到不习惯呢?
但钟瑜没有说,怕这些都是自己的过度理解,也害怕如果是真的,在不适宜的情况下说穿,只会戳穿对方遮掩情绪的白纸,让事情更加糟糕。
思绪飘渺不停,夜里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月亮隐入云雾中,一段时间后渐渐显现,顷刻再次落进云中,就这样寻常往复,房屋内挂着时钟的分针已然转了几个来回。/天¨禧`暁+说
夜色愈来愈深,宛如泼上浓色的墨。
主卧的房间内,时钟悄无声息地转着。空调正常运作之下散发出冷气,睡床上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一手攥紧被角。
梦境当中,现实的记忆与幻想混淆成一片。
直至一滴清泪从眼角处滑出,流过太阳穴。
床面上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鼻间酸涩不堪。
又梦见了。
扶怀玉坐起身,感受到眼角隐约的湿润,抬起手拂去,才知是眼泪划过流下的泪痕。
想来是今早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常规,才使得夜晚做出有关往事的梦。
分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叹下一气,掀开床被,带着软力的身子下了床。
夜里温度偏凉,她在外面披了件薄外套,走出房门。
房门一开一合的动静很轻,对于睡梦中的人来讲几乎不易察觉。但是这番轻微的声响,还是唤醒了另一房间内的钟瑜。
她失眠到很晚未睡,夜深之后身体耐不住疲惫睡去,睡眠也只是浅浅一层,一些风吹草动便能扰醒。
在听到白墙之外传来的开门声时,钟瑜的意识有些恢复。门声闭合,她就已经醒来大半。
半睁开眸子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回荡着刚才的声响,钟瑜意识恢复,意识到方才似乎是开门声,大脑旋转,心中猜测是扶怀玉走出房门。
待到彻底清醒,她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玉姐姐这么晚起来,是做什么呢?
按道理半夜起来上厕所或者口渴喝水,不是什么奇怪事。但钟瑜想到今天扶怀玉有些异样,觉得不放心,过了片刻还是爬起来,想出去看一眼。
走出门,客厅外面没有开灯,窗帘敞开着,透过落地窗洒射而进的月光落满客厅地板,浮现出一层光亮,像玉器泛起的莹白光泽。
沙发上无人,钟瑜轻步走往客厅中央,最后望见了坐在阳台处的背影。
黑暗的人影极为单薄,手撑着沉重的脑袋,扶在额头上。
是玉姐姐。
月光描绘着她的轮廓,却是平添了一份寂静的落寞。
钟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鼻间酸了酸。心情也跟着降下来。回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轻步走往阳台,打开落地窗探出脑袋。
“玉姐姐。”
打开落地窗的那一刻,外面的人似乎被吓到了,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