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我的外套里面,拿了根烟叼上。我兜里的火机不翼而飞了,可能是被钢筋压断了吧?
她沉默了很久,等到我几乎以为她不会同意时,才听见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伸手过来,要帮我点燃。我偏过头避开,嘴里咬着烟模糊地说:“我自己来。”
我的左手不太听使唤了,它还没有和我的大脑同步,空荡荡的两根手指缺口似乎还带着点幻肢痛。我用右手接过火机,然后笨拙地用断手的拇指和剩下的两根指头扶稳烟。火苗在半空中晃了几下,终于燃起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