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翎,为什么我从来没见你骑过!”
“什么?”
周汀的声音有些失真,像是暴雨影响后的天线所传导信号一样,我听不真切,所以她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q′s¢b^x\s?.?c,o\m¨
“因为时间没对上,就像我永远没时间考的驾照一样。”我把车速降了下来,单手解开了头盔的护目镜,从后视镜里看她,“十八岁驾照刚下来的那个夏天,你刚好在曼城。”
“再等到后来手出事之后,我也就没那个心思骑了,因为比较惜命。”我偏头朝周笑,“反正今天不是也见到了么?”
我腰上的那双手将我环得更紧了一些。
“对不起,我以前真的没好好陪你。”
我说其实没有对不起一说,这是个人选择。我不会觉得你为了我而舍弃什么就是好事,虽然这个行为看似深情,但是意义实在甚微。我拒绝把无谓牺牲给浪漫化,因为我会舍不得你那么做。.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虽然伤心,但我从未后悔过那时对你提了分手。周汀应该先是周汀,然后才是属于我的那一片沙汀和Z小姐。
人都是向着更好的地方去的,而身为伴侣要做的就是全然支持,然后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带着你回家。
这是我现在做的,也是你在做的。
周汀听了后,什么话也说,只是轻轻把下巴靠在我的肩胛骨上。
这话说起来脱俗,却并不容易,我曾经的反应能力迟钝像条海参,也是经历了不少时间的打磨,才渗透了这个道理,成为了你的海鸥。
如果要开个玩笑的话,怪不得说小别胜新婚呢,虽然我知道这个句子不是这么用的。我愿意不再紧跟着你的步伐,张开双臂退开半步,然后刚好接住你。
好吧,按照我对他的理解,她应该没听进去。
“这样吧,我们先不回家。”我将车子刹停,转头冲她笑。-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终于不用在后视镜中看周汀,“我希望你能把这个夜晚贡献给我,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她回答的干脆。
周汀的鼻子探到了我的耳后,鼻息轻轻地喷洒在了整个颈处。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似身处夏天,变回了十七岁年少时那个背着Z小姐行走在枯草滩码头的我了,那是一个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那抓紧喽,我们出发。”
我开始变得激动愉悦,因为今天我们又要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了。
这幢旧楼房,旧得可以让人心生怜悯,连订奶的箱子开盖都己经生了锈,但我确实与它有过肌肤之亲。房屋里的老家具永远混合着樟脑丸、老木头和潮气的味道。
进屋的房门有两道,我拉开了那扇我曾经要好用力才能开的铁栅门。
“进来吧,不用脱鞋,反正早就没人住了。”
房子很小,站在门口,都可以看见正对面的阳台,只用走上三五步;房子很小,拉了下门口的拉绳灯,小灯泡可以勉强把整个屋子照亮。
门口地砖因为年代久远,有几块已经松动了,踩上去会“咯噔”一声。我先行迈入了门槛,伸出手去扶周汀,她的鞋子有着不矮的后跟。幸好我一直续着电费,要不然这会儿连一丝光都见不到。
“这里是?”
“我阿婆的家。”
我向周汀介绍了这位隐秘的老友,人在一个地方住久了,真的是会有感情的。回到这个地方,像是回温了一部老电影。
我让周汀在旁边等等我,转而趴到地上与老房子来了个贴面礼,从电视柜下掏出了一个铝制的饼干铁盒。
我抚了抚盒子边缘,吹了口气散了散上头的灰,招呼周汀过来看。盒子里有成堆与房子一样老的照片,都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很小很小时候的照片了,多数的都是和阿婆在一起,周汀倒是看得很起劲。
我告诉周汀,说到底还是你懂我会被什么触动。所以当陆雯拿着阿嬷的剧本来找我时,我其实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合作,更是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我一个隐秘的小心愿。
“我一直觉得,亲情不一定建立在血缘上。”我举起一张有阿婆的相片,贴在了面旁,眼角弯弯的让周汀对比,“我们笑起来是不是挺像的?”
周汀俯下身子捏了捏我的脸,端详了一会儿说是的。
“周汀,你说过想知道那些从现在我口中扒不出来的故事,所以我现在想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