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耽误不少时间,谢韵仪和林染仍背着背篓上山。,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她俩每天都要洗洗才睡觉,明面上都得有两罐子水从山里背下来。
实际上,要忙的事可多了!
今天仍去盐山那边,肉继续熏,盐还得煮。
林染从空间拿出一头死狼,和谢韵仪一人一把刀,剥狼皮:“狼肉酸,酒楼要的不多,皮匠只要狼皮。不过,咱们再继续卖狼就打眼了,狼皮只能自己鞣制。”
从早忙到晚,两人将七头狼的皮都剥了下来,粗略的去一遍狼皮上留下的脂肪。
狼头埋了,心、肝、肺留下,其他不好处理的内脏扔掉,狼肉砍成块。
谢韵仪拧眉闻闻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嫌弃得不行:“皂角都不一定能洗干净。”
林染嗤笑一声:“你刚来家里的时候,可比现在脏多了。”
“那会都要病死了,哪顾得上脏不脏的。·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谢韵仪说起来就停不下,“咱家土屋暗沉沉的一股霉味儿,被单粗糙扎人,茅厕臭死了,缺洗漱的面盆布巾,陶罐陶缸都不够用,吃饭的碗好些缺口。衣裳最差也得换上细布的,草鞋穿得我脚疼……”
她认真的看向林染,十分坦诚:“华屋锦衣美食我全都想要。”
林染一噎,没再笑话她。
她也一样想要华屋锦衣美食。
盐煮好了,林染把之前捣碎的皂角拿出来熬,熬好的清洁液,拿麻布过滤,倒进陶罐里。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县里,我定了做豆腐的木框。推姑姑家的板车去,陶缸、大陶釜都得买。”林染把生石膏捣碎,放锅里炒,“回来的时候你帮忙扶着点。”
谢韵仪伸手:“我的五百文私房钱呢?面巾、梳子、草鞋、足袜这些总不能一直用你的。”
林染神色不变:“等着下回赚钱。¨c¨m/s^x′s′.¢n_e*t~”
“都被你用来付定金了吧?”谢韵仪哼声,“一块饴糖用来堵我的嘴,阿染打的一手好算盘。”
林染:“你不想做豆腐了?”
谢韵仪立刻收起了面上的不满,走到林染身后给她捏肩,谄媚的笑:“赚钱要紧,都吃不上饭了,哪来那么多讲究。”
林染让出位置:“你来炒石膏。”
谢韵仪接过锅铲翻炒,眼眸一转:“石膏?豆腐和这石头有关?嗳,你这石头碎变成石头粉了!”
林染甩甩胳膊,探身看过去,“聪明!就快好了,锅铲别停,炒匀。”
谢韵仪感叹:“黄豆得加石头才能变成白玉膏,这谁能想得到!”
林染:“这是劳动人民千百年的智慧,加盐卤也行。”
一锅石膏炒好,肉也熏得差不多了。
两人灭了火,东西都收拾到背篓里,下山。
半山腰处,原主发现这块石膏的地方,林染扒拉开低矮的灌木丛。
“好大一块!”谢韵仪伸手去巴拉石膏,“就是这种石头吧?”
林染:“你用指甲划拉,能扣下来石块就是。”
错不了,系统检测过了,这一块儿的地表石膏质地纯净,量还不少。柳树村用来做豆腐,几百年也用不完。
谢韵仪瞬间兴奋了,非要林染将她寻到的全收进空间:“都炒成粉末,谁都不知道这是石头。”
她回头看一眼,满心不舍:“盐山上报给国君后,咱们就不能来这找石头了。”
林染漫不经心的问:“你没想过,有银子了把这山买下来?”
“想啊!我当然想!”谢韵仪心疼得捂住胸口,“盐山是属于国君的,我想也没用。是咱们发现的,自家用,偷偷换一点也就罢了。用国君的盐山牟利,牵连三族,死后母树都不容。”
“你还挺忠君!”
“那当然,我梁国国君世代都是明君。你日后读了书,懂梁国律法,知道别国女子的处境,你就知道了。”
林染嗤笑一声:“不也是人分贵贱,三六九等?人能买卖,位高权重者呼奴使婢,百姓累死累活吃不饱饭。”
谢韵仪摇摇头:“你不懂。人本来就不一样,有的聪慧勤劳,有的愚昧懒惰。生来有家资,是一代代亲人用军功或聪慧勤劳攒下来的。当然,也不乏各种不为人知的例外。
在梁国,律法上主子不能打杀奴仆。王宫里的奴仆不能超过百人,官居一品能有奴十人,普通人家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