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惶恐,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松汛受伤的手,将陷进皮肤的小石子取出,然后用纸巾擦去流出的血液。′幻!想,姬· *埂′辛`最\筷-
她又哭了,眼里重新泛上水雾,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着急忙慌地打着手语。
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啪嗒一下砸在松汛的掌心里,她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蜷。
松汛的注意力被转移,她微微歪头,话语很轻,“你的眼泪像冰雹一样,好大颗哦。”
漂浮在空中的女鬼小姐冷冷地替薛夷瑶翻译:“她说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受伤,她对不起你,非常对不起……总之就是一直道歉,对了,你现在最好不要对我说谢谢,因为她现在看不见我。”
松汛感觉女鬼小姐有点儿眼熟,没来由的悲伤在她心底翻涌。
她悄悄地移开眼,想装作没看见她。
女鬼小姐啧了一声,“能别装了吗?”
松汛听话地把目光挪回来,仔细打量她:“你头发好长呀,外面下雨了吗?嗯……你头发湿漉漉的欸。^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是面对陌生人不该有的熟悉口吻。
女鬼小姐微微眯起眼睛,俯身凑近她,声音有些冷:“你还记得我”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松汛小幅度地摇摇头,轻声细语地、没心没肺地说:“我应该认识你吗?”
哑巴妹还在哭,没注意到松汛的怪异举动。
女鬼轻轻笑了一声,面颊缓慢地贴近她,“你果然不记得了,我是梅茯呀,你以前最好的朋友,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的。”
梅茯,松汛童年时期最要好的朋友,算半个青梅,因为等她们的年龄到了十二岁的时候,梅茯的母亲突然带着梅茯搬了家,连电话号码也注销了。自此梅茯如同人间蒸发,松汛没有再得到对方的一点消息,一点都没有。
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看见曾经的童年好友变成鬼了,大多数的人第一反应可能是害怕,但松汛只想问问对方为什么这些年都不主动联系她,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一直不联系的“朋友”是陌生的路人吧。
梅茯看着她,瞳仁仿若两颗流动着黑色物质的玻璃珠。
现在的梅茯和小时候的梅茯差别好大。
这是松汛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好奇怪,眼泪好像要从眼眶里涌出来了,是因为眼窝太浅了吗?
第10章 “你眼前的女生叫薛夷瑶,是薛琬青的妹妹,她之前能看见我但是不知
“你眼前的女生叫薛夷瑶,是薛琬青的妹妹,她之前能看见我但是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她似乎看不见鬼了。”
说着,梅茯微凉的掌心抚摸上松汛的脸颊,状如毒蛇,她的语气很冷、带着丝丝阴阳怪气:“啊,不会是你抢了她的能力吧,毕竟你之前是看不见我的呢。”
“对了。”
“你想我吗,松汛”
梅茯直勾勾地盯着一无所知的松汛,眼里带着隐秘的、稠腻的“恶意”。
她多么希望松汛能够害怕她,抗拒她,这样的话她就有理由杀了她。
这些年,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松汛,可惜松汛看不见她。
亲爱的松汛啊,下来陪她吧,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不应该一起下地狱吗?
不要怪她如此的恶毒,或许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心脏里就被恶魔埋下了罪恶的种子,天性使然,她就是这样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梅茯垂眼看了她半晌,然后伸出苍白的食指在薛夷瑶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下一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薛夷瑶就眼睛一闭,往地上倒去。
松汛慌慌张张地接住了对方。
她抱着昏迷的薛夷瑶,昂头认真回答梅茯的问题,眼神坚定:“当然,我一直都非常想你。”
所有人都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所以松汛是她还存在的原因吗?
梅茯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在松汛赤忱的目光下节节败退,她不太自然地偏过头,瓮声瓮气地说:
“我要跟你回家。”
“好!”松汛兴高采烈地回应。
话落,梅茯化作一缕青烟飘进了她手腕上的青玉镯里。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