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心情极为烦躁与难受,她讨厌生活发生一丁点变化,讨厌事情脱离她的掌控。¢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她是如此的渺小,名为命运齿轮的蝴蝶轻轻煽动一下翅膀就这样轻易地打乱了她的生活。
“对啊。”
“这不太吉利吧”昼绿冷不丁接话,望着抱着一堆东西的宋饶白,脸上没什么表情,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有,这是我的房子。”
潜台词:滚出去做。
“小说剧情都疯成脱缰的野马了。”宋饶白懒洋洋地回答道:“还管它吉不吉利做什么?”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松汛:世界乱成一锅粥啦,大家快趁热喝了吧
戚稚衫看了宋饶白一会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金黄色的微卷长发披散着,远远望着像一枝舒展开来的黄刺玫,随后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在宗教与传统祭祀中,长明灯往往象征着光明、希望、永恒的生命(注1)。¨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所以,不能将它直接定义为不吉利的象征吧。”话说到这里,她脸上笑意更盛,一手抱臂,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脸颊上,淡粉色猫爪图案缀在指甲上,“是不是”
昼绿没有理会她,但松汛是绝对不会让青梅的话掉在冷冰冰的地上的,她点了点头,大声回应道:“没错!”
昼绿:“……”
她抬了抬眼,“天快黑了,你们自己去找可以睡觉的东西。”
“好。”松汛蹭地一下站起来,仿佛立马就要冲出去。
昼绿手疾眼快地拽住她的手臂。
松汛茫然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睡床上。”昼绿说着,苍翠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祂的表情沉静下来,某种冰冷光滑的、像蛇尾一样的东西旁若无人般缠上了松汛的脚踝。
祂的脸有如半透明的玉,两滴绿水落在平铺的面庞,竖瞳森森,状如毒蛇。*幻^想!姬\ .埂?芯·罪^全?
“不要。”松汛拒绝了祂。
昼绿歪了歪头,衣角垂在床上,“为什么?”
她宛如某类极具侵略性的植物,却伪装得小心翼翼,松汛是想说——她和绞杀榕很相似。
松汛略加思索,“我喜欢一个人睡。”
“就是你一个人睡啊。”昼绿说:“我睡地上。”
昼绿眼神纯净,“你以为是什么?”
松汛摇摇头,只说“谢谢”。
天色愈发变黑,今天就这么过去了,松汛一个人睡在坚如磐石的床板上,其余三人睡在地上。夜过半,实在不好意思、难以入睡的松汛下床把她们三人一一搬到了床上,然后自己甜甜蜜蜜地睡在地上。
不用睡觉的昼绿:“……”
睡不着的戚稚衫:“……”
睡眠浅的宋饶白:“……”
第24章 松汛睡得安稳,早上五点五十分准时被闹钟吵醒。 窗外的天色
松汛睡得安稳,早上五点五十分准时被闹钟吵醒。
窗外的天色呈现蓝灰色,她睁开眼,看见微弱的自然光线从窗帘细小的缝隙中飘进来,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印上模糊的光影纹路。
恍恍惚惚的,大脑似乎一片混沌,松汛感觉自己缺失了一段重要的记忆,怪诞之感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松汛扭头就看到一旁正躺着熟睡的戚稚衫,微卷的金色长发披散在床褥上,胸腔随着浅浅的呼吸起伏。
“该起床了。”松汛推了推她。
“好好好……”
戚稚衫含糊地应答,话音拖着长音。她的眼睛仍然闭着没有一丝睁开的想法,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睡意,说着说着,她把被子扯过头顶,一把蒙住头。
松汛:“……”
等等,戚稚衫为什么会在她家
松汛突然僵住了。
她眉头微蹙,在脑海里努力搜刮昨晚的记忆,却发现记忆像是被雾气笼罩一样模糊不清。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下雨了,夏日的天气总是多变的,戚稚衫临时有事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松汛在小卖部里买了一把淡绿色的雨伞,透过雨盖看天空的时候,像给世界渡上一层淡绿色的滤镜。
某些调皮的、斜斜的雨丝被风吹过来打到她的脸上,松汛感觉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