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疏抬头,正对上那对月牙般的双眸,“你当时故意放这种歌曲。?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苏槐影直言无隐,“对,你当时听出来了。”
“是啊。”柳竹疏的声音夹在暧昧的乐曲节拍中,“我甘愿上钩。”
“嘶。”
一顿饭吃完,她们收拾好餐桌,去窗前站着。
这房子锁住了太多或青涩或痛苦的记忆,苏槐影抬手搭在柳竹疏腰上,“当时住在这里,没想到有这样一天。”
“苏伟他?”柳竹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苏槐影捏了下她的腰,这么好的氛围突然聊起了苏伟,“被抓了,要进去蹲几年。”
柳竹疏嗯了一声,也算好消息。
她胡乱想着,苏槐影的手却愈发动起来。
柳竹疏转身面对她,按住了她的手。
苏槐影顺势推她到落地窗上,乐曲背景充斥着隐约的水声,“不聊那些了,想和你做点别的。+小*税/宅/ _耕.辛`醉′全*”
“做……”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柳竹疏的双唇被堵住。
长发披散在窗上,她的手也被苏槐影带着背在身后,贴上窗户。
气息逐渐急促,柳竹疏仰头看她。
浅淡的唇色终于染上潋滟的红。
呼吸间隙,柳竹疏偏头看着窗外,楼层不高,室内开着灯,外面估计看得清楚,“你喜欢这种?”
苏槐影顺着她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只是刚好站在这。”
“差点就说服自己了。”柳竹疏嘟囔了句,向卧室走。
苏槐影快步跟上,“你说什么?”
“没什么。”
苏槐影从背后把人拦腰抱住,柳竹疏晃了晃振动的手机,“接个电话。”
苏槐影哦了一声。
柳竹疏一边点击接通,一边给她开了卧室的投屏,像哄小孩一样。
苏槐影只好坐在这,静音胡乱看着。*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有些人说着不加班,实际忙起来比谁都专注,电话一接就谈了一个小时。
挂断电话,柳竹疏打了个哈欠,“公司还是给你吧,我不想加班了。”
苏槐影关闭投屏,“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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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云栖还不算热,苏槐影拉开窗帘,开了窗,楼下是上早自习的学生,她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刚洗漱出来,碎发沾着水珠的柳竹疏,“怪不得校领导喜欢看运动会入场,我也喜欢看她们上学。”
柳竹疏走过去也看了眼,“这种日子竟然过了三年。”
苏槐影有些破防,“我过了四年。”
柳竹疏有点想笑,还是忍住了,“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时间还早,离开附中的路段并不堵,她们坐在出租车后排,一时无话。
苏槐影时不时看柳竹疏一眼,见她揪着衣服,苏槐影抓过她的手,“我陪你一起。”
柳竹疏握紧她的手。
清晨的公墓有层灰蒙蒙的滤镜,她们穿着黑衣,抱了两束鲜花上来。
柳竹疏再度陷到情绪里,脚步迟缓。
苏槐影跟在她身后,手虚虚扶着,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她身上。
柳竹疏走到墓前,俯身放下鲜花,抱着双膝坐下。
老家喜欢土葬,只有她经手的三人,埋在公墓。
她一一看过墓碑,说不出话。
苏槐影按上她的肩膀,坐在她旁边,跟着柳竹疏的视线扫过,“姥姥、阿姨、叔叔好,我是竹疏的女朋友苏槐影,陪她来看看你们,现在我们过得还不错,我会照顾她、陪伴她,你们放心。”
她可以做柳竹疏的家人,却又和家人不一样。
苏槐影深知这一点,却无能为力,身旁的人有些抖,她看过去。
柳竹疏靠着她的肩膀,愈发忍不住眼泪,“我该去哪找你们呢?我怎么找不到你们了?”
记忆会模糊,照片会褪色。
柳竹疏回想着每一张脸,生怕遗忘什么细节。
她哭得红了眉眼,苏槐影把她抱在怀里。
时间过了很久,柳竹疏重新打起精神,“我去七班不全是为了你。”
苏槐影愣了下,反应过来是在对她说话。
“那个时候我一无所有,迫切地想抓住什么。”柳竹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