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仲的没良心,这会儿竟笑得出来。¨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她嘴角勾着浅笑,居高临下地歪了歪脑袋,让自己的脸与殷千寻的脸大致平行。
“不疼吧?”一边问,一边目光将殷千寻从头扫至脚,迅速给出了诊断结论,“应该只是瘫痪了。”
“仲堇……老娘劝你不要趁人之危,人在做,天在看……”
殷千寻口中的话还未结束,便觉自己忽然一轻,离地而起。
仲堇倾身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下,几乎抱得不费力。之后,轻轻慢慢往村外的岸边走去。
看来,昨晚的那一口咬得值了,殷千寻暗暗想。
风扬起仲堇肩侧长长的乌发,发梢时不时扫过殷千寻的脸颊,扫得她不得不与心里的一阵阵痒作抗争。
“你怎么跟过来了?”她漠声开口,分散自己的注意。
“看你一身夜行衣,料想又要干些危险行当。?a.b\c_w+x·w+..c¢o_m*我横竖闲着,就跟过来了。”
“我是问,你是怎么跟到弥鹿仙岛的?”
“你鞋底踩了我不少的药草,我第二日醒来后,循着药草的味道就跟过来了。”
“……为什么跟过来?”
“你知道为什么。”仲堇笑起来时,侧脸尤其柔美。哪怕她讲的话再卑劣,有这种笑,就很难让人生气。
殷千寻轻呵一声:“就这么想让我做你的药引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昨晚也是梦吗?”仲堇低头看她一眼,柔声笑道,“我手上的两个小牙印是怎么回事?”
殷千寻缓缓侧过脸,额角抵上了仲堇散着药草香的肩。
她定定神,大言不惭道:“昨晚醉了,不记得。”
第8章 凭什么连猫也对你投怀送抱?
前一世,她杀人不眨眼之余,尤爱摆花弄草。
抛洒万两黄金购置的峻宇雕墙,几乎被她摆弄成了一座穷奢极侈的人间秘境花园。+x-k,a¢n+s¢h-u+j_u?n+.~c\o¢m^
这一世,仙岛上的住处,虽说只是间小小卧房,也馥郁得令人瞠目。踢门而入,满眼奇花异卉,影影绰绰,香气袭人。床边长势极好的一株淡青色鹰爪花,顶上了屋梁,又活生生给掰弯了,横向生长起来。
怪不得,弥鹿仙岛这名字听来灵动,可滩口一路走来,落入眼里的净是些荒坡,一株花一簇草也寻不见。
大概,都被她连根拔走,移栽于自己的卧房里。岛上闷了二十几年,这种精神错乱的无聊事她干得出来。
想着这些,仲堇手指取出一根根细长的盘龙针,轻缓地将殷千寻背后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扯至腰部以下。
不得不分散些心思,才不至于对着眼前一寸寸的冰肌玉骨下针时,动了医者不该动的心思。
前世,类似场景犹在眼前。殷千寻抿着唇,千娇百媚从枕上转过脸来,却见医者行针的神色一派肃然正气,像在上香。她陡然从床沿跃起,披上衣衫,剑抵在医者颈上:“我的身子就这么勾不起你的欲望?”
想到这里,仲堇的唇角不自觉扬起。无意间抬眼,察觉殷千寻投来一抹含有愠色的目光。
“笑什么?我瘫痪了你就这么开心?”
如云烟过眼。仲堇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她牵过殷千寻的手腕,提起最后一枚毫针捻转刺入:“很快就会恢复的,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殷千寻冷漠地垂着眼睫。
“归根到底,我如今的遭遇拜你所赐。若要真的瘫痪不起了,你必得每日端茶递水在我床前伺候着。”
殷千寻身上已布满毫针,像只小刺猬。
仲堇卷起针灸包,莞尔一笑:“好。”
眼前的场景,被经过廊道的半仙透窗望进了眼里。
想仲神医前一日对自己的病症指点一二都不肯,推说不懂,可今日竟如此任劳任怨地为殷千寻遍身针灸?
偏心至此……定有蹊跷。
见仲堇款步向窗边走来,她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开。
仲堇从包袱中取出几张银票,搁到了殷千寻枕边。
“耿奶奶给你的酬劳。”
殷千寻往那票子上瞥一眼:“什么酬劳?我又没帮她抓到猫。”
“我抓到了,已经送回去了。”
“你?”殷千寻像是听了个蠢笑话,嘲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