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生生就被她的鹤氅这么裹着,紧紧贴着一步步挪进了木屋,放倒在了床上,接着又被温暖厚实的锦被团团包裹住。-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
好在床很大,她与仲堇之间隔了少说三个人的距离。
这神医虽说老奸巨猾心思不纯,总算还能装出一副尔雅温文的模样,只要殷千寻自己不出什么乱子,她也绝不会贸然逾矩。
但,殷千寻还是不禁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神医的阴谋:
故意被马踢断肋骨,尾随自己来到悬崖边,知道下面是个深潭,因此装晕落下悬崖,并笃定自己会因着愧疚跟随她跳下来……
勾勒完这一切,殷千寻追悔莫及地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考验她美人蛇凛然傲骨的关键时刻到了,决不能被区区情欲击垮。
于是,自从半柱香前躺到了床上,殷千寻便无声无息地像一片秋日的萧瑟落叶,浑然看不出体内是怎样的千万股暗流奔腾涌动。*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只有这一声哑沉的叹息,令躺在另一边的仲堇察觉了一丝可乘之机。
“不舒服吗?”仲堇轻声问道。
殷千寻不回答。
“睡不着?”
“闭嘴。本来要睡着也被你吵醒了。”
殷千寻在黑暗中翻个白眼。
片刻后。
“可是,”仲堇轻缓地翻了个身,朝向了她,“我睡不着。”
感受着床体的细微颤动,殷千寻搁在身前的两只手渐渐攥紧了。
“你睡不睡得着跟我什么关系?”
“有关系。”
“……”
这是在暗示什么?殷千寻提起一口气,随时准备重拳出击。
“方才被你戳的那一下,又在流血了。”神医两手交叠,搁在枕头与腮之间,轻笑道,“好痛。”
原来是说这个。.比~奇·中+蚊~徃~ ~首_发/
殷千寻淡淡道:“痛死你算了。”
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不堪回首地咬住唇: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打情骂俏。
而仲堇似乎并未在意,只浅浅笑了一声,道:“痛死我,你可寻不到出去的路了。”
“呵,威胁我?”殷千寻冷笑,“姑奶奶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横竖这崖谷景色不错,就是在这儿过上一辈子,又何妨?”
此言一出,仲堇陷入良久的沉默。
殷千寻渐渐心生不满,以为仲堇睡着了,迟疑着从枕上转脸望去,然而,却将仲堇映着漆漆幽蓝的温柔眸光尽收眼底。
“是啊,能同你在此处过上一辈子也好了,寤寐求之。”神医柔声道。
“……”
殷千寻想骂人了。这是摊牌了,不装了是吧?
从前怎么没觉得这木头神医这么会讲骚话啊?适度的骚她能接受,她可以视而不见。可如果骚过了她美人蛇,她可就不开心了。
于是美人蛇骤然抬腿,蹬掉了身上的锦被——热得想死,谁要盖被子啊!
床板吱呀响了两下。
不过一刹电光石火之间,殷千寻矫若游龙翻了个身,势如水火将仲堇压在了身下,虎口一下抵在她的咽喉处,不疾不徐地施力。
“你再给我乱讲一句试试?”
殷千寻细长的手指将仲堇的脖颈整个覆住,卡上去的力道渐渐加深,仲堇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窒息令她的两手本能往殷千寻身前抵,然而指尖触上去却触到了一片柔腻的肌肤,又烫着似的缩回手,转而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殷千寻姣美的面庞离得她几寸远,气息灼热得如同一株浇了滚烫开水的幽兰,语气却分外凛若冰霜:
“不是喜欢受虐么?嗯?滋味如何?”
仲堇额上青筋暴起,被迫仰起脖子,布满血丝的眼眸垂死般望向正缓缓要她命的殷千寻,哪里还说得出话。
接着,殷千寻略微错开脸,俯贴在她耳边,呢喃道:
“提醒你最后一次,我殷千寻如今是一条随时会咬人的蛇幻成的人形,与那残花宫宫主云裳已是八辈子扯不上的关系……”
“我没兴趣做谁的替身,你若再这样不清不楚地勾引我……”
“我折磨人的手段可远不止于此。”
殷千寻本一双生来含情的桃花眼,此时漠然置之地盯着仲堇因窒息而起泪的眼眶,良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