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淌。
未几,那条冰凉的身子漠然游下了床,消失在了榻下的阴影中,整日都不曾现形。
当初讲过的,已做好了永久成蛇的准备,然而真当鳞片覆体,不复人形,才知道再怎么准备也是徒劳。
*
清明微雨,沾湿了莽原的草芽,仲堇在苗阿青坟前立了许久。
颜菲明显来过了,坟前的青石板上码了一堆荞麦饼和密渍梅子,都是阿青喜欢的吃食。
仲堇的手抚上墓碑,那上面沁着凉意,可前襟里盘着的那一团不声不响的活蛇,却更冷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