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邹痕一惊,眼睛瞪大,慌忙滚到一旁,花瓶“砰”地碎裂在地上,瓷片四溅。`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邹痕心里空荡荡地,抓起一块尖锐的瓷片,眼神冷冷地朝黎若青扑来,黎若青抄起椅子阻挡,金属椅腿与瓷片相撞,迸出刺耳的声响。
此刻的两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平静,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神里充满了杀意与疯狂。
好像是彼此多年的仇人。
“你这个死同性恋!杀了你!”邹痕故意说。
“喜欢你我犯罪了?让警官逮捕我!而不是你给我判刑!”黎若青听了心里不舒服,却不甘示弱。
她们嘶吼着、攻击着,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所有怨恨与猜忌,都在这场互殴中彻底发泄出来。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黎若青。”邹痕恶狠狠道,往常总是半眯着的眼眸第一次认真注视着黎若青。
“我怎么舍得。/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黎若青更加兴奋了,浑身都是发泄不出来的火热,她再次压制在她身上,肌肤贴着肌肤,衣服卷起来,两人都很狼狈,汗津津的。
她趁机亲了一口邹痕红彤彤的脸,滑下去又亲了亲她运动起来导致的艳红嘴唇,被恶狠狠咬了一口,嘴巴流血,她连忙后退。
火热的呼吸相融,邹痕挣扎着抬起腿,膝盖用力顶在黎若青腿间,黎若青咬着牙压下呻吟:“操!”
“你这个疯子!”黎若青掐住邹痕的脖颈将她抵在墙上,指节因用力泛白。
“我是疯子,你是什么?你是个喜欢疯子的死同性恋!黎若青。”邹痕嘴角却勾起一抹血迹斑斑的笑,舌尖舔过上唇伤口,猩红的色泽衬得眼神愈发妖冶:“舍不得杀我,又不肯放手?”话音未落,她突然咬住黎若青虎口,腥甜的血味在齿间炸开。
剧烈的刺痛让黎若青猛然松手,邹痕趁机抓起床头水杯。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玻璃棱角擦着黎若青耳际飞过,在墙面上砸出深坑,飞溅的墙灰混着冷汗滚落她的脖颈。
两人对峙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破碎的镜面倒映着两个狼狈身影,黎若青衬衫纽扣崩落,邹痕的锁骨处蜿蜒着抓痕。
“当年招惹我时,你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邹痕扯断缠绕在腕间的纱布,染血的布飘落在满地狼藉中。
她突然抓起梳妆台的香水瓶掷出,玻璃爆裂的瞬间,玫瑰香气与血腥气在空气中扭曲缠绕。
黎若青被香氛迷了眼的刹那,邹痕已扑上来揪住她的头发,两人翻滚着撞倒边几,陶瓷花瓶炸裂的脆响惊飞了窗外栖鸟。
邹痕翻身跨坐在黎若青腰间,破碎的瓷片抵住她咽喉:“杀了我,你就能睡个安稳觉?你就会断了那些恶心的念头?”
“恶心?”
黎若青突然抬腿猛踹,借力翻身将邹痕压进满地玻璃碴。“呵呵。”
“邹客喜欢你就可以?”尖锐的刺痛从掌心传来,她却恍若未觉,没听到任何回答,她抓起邹痕的手按进碎片堆,看着鲜血顺着修长手指滴落在地毯,晕开一朵朵暗红曼陀罗。
“说!你今天在搞什么鬼?”黎若青的嘶吼混着粗重喘息,指甲深深掐进邹痕后颈。“为什么自杀?”
“自杀?”邹痕突然发出癫狂的笑,身体剧烈震颤间,沾血的瓷片擦过黎若青侧脸,在鬓角划出细长伤口。“你在意吗?”
“我在意。”尖锐的耳鸣突然袭击鼓膜,窗外的路灯穿透窗帘在两人纠缠的身体上投下诡异光影,而她们仍在血泊中撕扯,如同两尾困在玻璃罐里的困兽。
邹客冷冷的看着,手上还端着药汤。
“黎若青,放开她。”她强硬的命令。
她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起来像在冰箱里冰冻三小时以上的西瓜,又冷又硬。
黎若青刚要张口质问邹客,对方却突然冲了过来,她脖颈突然一紧。
“听不见是吗?”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像钢钳般扣住她后领,眸子中倒映出那双冷冽如刀的眼睛。还未等她反应,整个人已腾空而起,邹客单手提着身高一七五,重近百斤的她,竟像拎起一只小猫般轻松。
咔哒——
她脚上的拖鞋慢悠悠的走着,黎若青的皮鞋却擦着地面拖行出刺耳声响,黎若青挣扎着踹向对方膝盖,却被对方铁铸般的肌肉弹开。
直到后背重重撞在走廊墙壁上,她才惊觉邹客精瘦的衣服底下,藏着蛰伏的凶兽般的力量。
砰